秦淮茹轻柔地揉着自己的小脑瓜,满面愁容,那紧蹙的眉梢尽显她当下内心的烦扰。此般并非源于那些令人焦头烂额的背题,而是缘自自身于某些问题理解上的愚钝始终不得其解,以致遭王卫国击打。
手持厚厚资料的秦淮茹嘟起小嘴,脚步略显沉缓地朝着自己的更衣室移步。那小嘴嘟囔着:“哼,本就蠢笨,倘若给打傻了该如何是好。” 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些许无奈与自嘲。
蓦地,秦淮茹仿若想到了何事,笑了笑。那笑容里携着一丝俏皮,她暗忖:要是真打傻了就让他负责,养自己一辈子。当然,就这般几下敲打也断不至于真将自己给打傻了。
回到家中的秦淮茹,尚未来得及稍作休憩,便系上围裙踏入厨房操持做饭。她匆匆进食些许,便又于桌前开启背题之旅。灯光之下,她那专注的神态格外迷人,那翻书的动作与认真思索的模样,足以昭示她颇为勤奋。
另一边,王卫国则前往接回了孩子以及小冉老师。在他们身后,副校长亦亦步亦趋地紧紧跟随。几人徐徐走进王卫国的家。
副校长刚踏入屋子,目光便被屋内的诸般所吸引。他不禁慨叹道,王卫国的家料理得极为规整。这规整并非仅是表面的一尘不染,而是自每一个角落散逸出的有条不紊。从摆放齐整的书籍至窗台上精心养护的绿植,无一不彰显着主人对生活的倾心。
屋内的家具与布置皆甚为优良。尤其是那个硕大的鱼缸,晶莹剔透的玻璃缸体在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鱼缸里的十几条观赏鱼悠然自适地游弋着,它们色彩绚烂,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
不过,此人此番前来并非是为了称赞王卫国的。于莉尚未归家,径直就帮着王卫国忙碌起来。王卫国行事极为爽利,在厨房里的他宛如一位指挥若定的将领,须臾的功夫八个菜便已烹制完毕。
冉秋叶也耐心地辅导两个孩子完成了作业。虽说王卫国邀这位副校长来家中吃饭饮酒,但实际上,王卫国着实不喜这家伙。
故而,王卫国甫一上来就开始刺激这个副校长。 “哎呀,上次在你家都未喝尽兴啊,我和小冉都说了,下次用餐时,定然得好好跟你喝上一杯才行。” 王卫国一边言说,一边娴熟地给这个副校长斟酒。那酒液于杯中荡漾,散发着醇厚的香气,这酒可是实打实的好酒,价值不菲。
在那弥漫着浓郁烟火气息的场域之中,副校长竟也是位深谙饮酒之道的行家,仅轻嗅一番,便能精准判别此酒的优劣良莠。他的这般本领,于往昔的众多酒局之间,已然化作众人啧啧称叹的焦点所在。
“呵呵,那便是我招呼不周了。”王卫国猛然话锋陡转,朝着副校长言道。他那洪亮的声腔,打破了片刻的静谧。
“哎,你如此言说仿佛我要让你罚酒似的,呵呵,那你便稍作表示,大口些。”王卫国的言辞携着几分不容抗拒的意味。副校长闻听,内心不禁一震,暗自揣度:这究竟何意呀,刚开场便罚酒。自己原本不过是出于礼貌虚与委蛇一番罢了,这家伙竟如斯粗鲁。副校长在心中腹诽不停,然而面上却未展露丝毫愠色。
但他仍旧拿起了酒杯,道出了几句悦耳的应酬之语。毕竟,置身于如此的社交场合,颜面和礼仪总归是要顾念的。二人举起杯子各自抿了一口。只见王卫国豁达豪迈,竟是径直将一杯酒一饮而尽。他向来体魄健壮,酒力亦是上佳,这酒饮上两斤于他而言毫无问题。
副校长方才仅仅呷了一小口而已,望见王卫国居然一口干尽,心中不禁泛起些许微澜。他斜眸瞅了瞅冉秋叶,心中的较量瞬时涌起,万不能在小冉老师面前丢了颜面啊。而且,他深知王卫国的性情,自己倘若不喝下去,这家伙保不准会讲些刺耳的话语来刺激自己呢。
于是,副校长一咬牙还是将整杯酒都饮光了。王卫国瞧着蹙着眉饮下一杯酒的副校长,哈哈一笑。“哎,这才对头嘛,咱们就该如同汉子一般,喝酒就得如此喝,别像个女子似的,喝口酒还得夹菜吃。” 王卫国欢畅着说道。他的这番话语,在这窄小的酒局空间里回荡,尽显其不拘形迹的粗犷性情。
正在预备将菜夹入口中的副校长之手,猝不及防地猛然抖动了一下。只见其面庞瞬间显露出一丝惊愕之色,这突如其来的情形打破了原有的静谧。此子居然如此言说,那毫无遮掩的言辞犹如一道惊雷在空气中轰然炸响。副校长旋即看向了王卫国,目光中携带着探究与审视之意。
果不其然,这个家伙并未用餐,而是笑嘻嘻地瞧着自己呢。那笑容中似乎隐匿着几分狡黠,又携带着一抹不易察知的得意。副校长仍旧夹了一筷菜,不过放置于自己碗中,未曾食用。此刻,那筷子上的菜仿若成了一个象征,代表着他当下内心的纠结与踌躇。
王卫国兴高采烈地又给副校长斟了一杯酒,那动作娴熟而殷切。“好事成双哟,来,我再给您添上哈,老是听小冉跟我讲,讲呀您这位领导着实很关照这些老师,特别是我们家的小冉啊。” 王卫国的口吻恰似两口子在感激领导一般,那语调夸张且刻意。从他的表情和语气中,仿佛能够目睹一个急于谄媚的形象,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
副校长的嘴角微微颤动,脸颊微微抽搐,带着几分不满与愠怒说道:“你小子别瞎吹嘘了,小冉老师跟你并非如你所说那般好吧。” 言语之间,透露出对王卫国言辞的质疑和对真相的探寻。
冉秋叶倒是亦未辩驳,而是低下头去,嘴角噙着浅笑。那笑容中蕴含着一丝羞怯,又似乎有着难以言喻的心事。她的头低得恰到好处,令人难以揣度其内心真实的想法。
副校长隐约有所觉察,这二人或许真未如想象中那般要好。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往返游移,试图从他们细微的表情和动作中寻得答案。然而二人彼此已然怀有深厚情意,可能就差那一层薄纱了。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让副校长的心中充斥着揣测。
而这位副校长便是渴望那层东西的。他心中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充满了自私与功利的念头。断不能让这个粗俗的家伙,这个如猪般的家伙把自己的小白菜给拱了。在他眼中,王卫国的形象粗俗不堪,根本配不上温柔秀美的冉秋叶。
王卫国又是一口饮尽,那豪迈的姿态仿佛在向副校长示威。笑嘻嘻地望着副校长,将自己的杯子翻转过来,让副校长瞧瞧。自己的酒杯竟是一滴酒都未洒落,那得意的神情仿佛在宣告自己的胜利。
副校长被迫一口菜未吃,又饮下了第二杯酒。此刻,他的脸色已然变得通红,额头亦冒出了汗珠。顿时感觉酒气上涌,面庞泛红。再也顾不上王卫国所说的那些话,将碗里的菜吃了。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只想先缓解一下胃中的翻腾。
王卫国又要去倒第三杯酒,副校长赶忙伸手阻拦。“等一下,等一下,这般喝酒谁能承受得住啊。” 那急切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抗拒。
王卫国微微一笑:“这才叫喝酒啊,男人就该这么喝,像您那样吃口菜,喝口酒,算啥呀。” 他的话语中透着一种豪放与不羁,与副校长的谨慎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于莉和冉秋叶才不理会这二人呢,她们全神贯注地照料两个孩子用饭。于莉悉心地为孩子夹菜,轻声地提醒着孩子慢慢吃。冉秋叶则温柔地擦拭着孩子嘴角的饭粒,目光中充满了慈爱。
很快两个小丫头吃完饭了,在屋里嬉戏起来。她们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充满了童真与欢乐。两个孩子在屋里跑来跑去,互相追逐着,仿佛忘却了周围大人之间的纷扰。
于那稍显紧张的氛围之中,第三杯酒依旧徐徐地倾入了副校长的杯中。副校长蹙着眉头,心中暗自揣度,觉着有些言辞此刻必得道出,否则自身恐再难觅得适宜的时机开口。今日此场饭局堪称“鸿门宴”也,这小子着实酒量卓绝,能饮至令人另眼相待。他不禁懊悔不迭,今日疏忽矣,早知便携几位兄弟前来,亦不至如此孤立无助。
“那个,王卫国,我与你言,小冉老师乃是一位具学识、具素养、具底蕴、具风韵之人,你呀,莫再纠缠于她了。”副校长竭力保持着肃穆的神情,径直将话阐明。“哎哟,你此以为你亦是这般实打实的杰出青年对吧,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呵呵,我告知于你,胡言乱语。”王卫国毫不留情地反驳着,脸上满是轻蔑。副校长闻得王卫国这粗俗无礼之语,鄙夷地睨着王卫国,心中暗骂,果真是粗鄙之人,竟道出这般刺耳之辞。
“呵呵,你不认我亦无妨,不过是劝你知难而退罢了。”王卫国指了指酒杯,神态挑衅,“在酒桌之上,得凭酒来说话,不然你的话我不会听。”副校长一横心,仰头径直将第三杯酒亦饮尽。他深知自身亦具酒力,只是需徐徐而为罢了。王卫国见此,亦丝毫不拖沓,一饮而尽,毫无半分犹豫。
副校长望着冉秋叶,眼神中携着一丝叹惋,“如此出众的一位姑娘,不能这般随性地择人便嫁了啊。”冉秋叶只是略含尴尬地笑笑,她那娇美的面庞上此刻写满了无奈与为难。实则于她心中,还是认为王卫国更令自己心动,这位副校长着实让自己感到不适。
王卫国哈哈笑道:“哎哟,要说你这区区小小的副校长口气倒还真大,比你出色之人多如牛毛,没有几千万,亦有上百万吧,为何要寻你呢。”于当今之社会,杰出之士层出不穷,王卫国自信自身自然是比这家伙更为出色之人了。只不过不愿过多展露自身罢了。这个副校长所引以为傲的便是他的学识么,然而这些东西于女人那里无甚用处。此乃如今普遍存有的一种现象,在感情之世界里,你还须有钱有良躯,最为关键的是得坏,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此乃至理名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