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娘疼的全身颤抖,甚至死咬着唇,依旧死死的憋着。
就在第三根手指也扎进钢针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了,疼的尖叫出声,且一脸恨意的将人推开,恶狠狠的盯着苏玉娇。
苏玉娇不慌不忙的开口:“莫神医的刺激疗法果然很有效。”
“诸位太医,你们快帮县主诊断一下,看看她现在情况如何了?”
众人立刻明白过来,周太医领头:“县主,让下官再帮您把把脉。”
陈芸娘不得不伸出手,周太医诊断完之后,又让其他太医诊断。
最终所有人得出的结论一致:“福安县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您的脉象沉稳有力,已是大好了。”
“至于身上那些皮外伤,要不了几日就能痊愈。”
“留下伤疤是难免的,不过不影响其他。”
陈芸娘气的脸色铁青,这番话就是告诉她,以后再想继续装病也不能了。
这时,陆子谦脸色阴沉的走进来,张口便问:“周太医,她前阵子有吐血症,也好了?”
“吐血症?”
周太医不解:“根据老夫多年行医的经验,县主身体康健,并无血亏之象。”
陆子谦眼神犀利的盯着陈芸娘:“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
“你这般质问我,是觉得我装病骗你?”
“我前阵子的确吐血吐的床都下不了,直到现在我依然浑身无力,头晕目眩……”陈芸娘说着,做出标准的手扶额头的白莲动作。
众太医不想牵扯过多,开了药方,便离开了。
苏玉娇也跟着离开了,毕竟她现在是苏郎中。
屋内,陈芸娘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子谦,你难道看不出这是表妹联合那些太医演的一场戏吗?”
“今日这些太医都是跟随太子去过疫区的,他们知道控制瘟疫的药方是表妹研制出来的,最后我却抢了表妹的功劳。”
“他们这是在替表妹鸣不平呢!!”
“所以才会联合表妹一起欺负我,就是想帮表妹出气。”
陆子谦依旧阴沉着脸,不再追究她是否装病的事,只问她堕胎的事。
陈芸娘一开始装迷糊,说自己一直昏迷,不知道苏玉娇怀孕了,也不知道她被人害流产的事。
之后更是哭的稀里哗啦,甚至拿出脖子上的玉佩以死明志。
陆子谦看到那枚碧绿色的玉佩,想起儿时的种种,终究是心软了。
“芸娘,我知道你不是那般歹毒之人。”
“你也莫怨我怀疑你,那个未写完的陈字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你。”
陈芸娘哭的更伤心,反而生气的质问:“你只怀疑我,难道就没怀疑过表妹?”
“难道不是她故意喝了打胎药,然后栽赃陷害我?”
“这不可能!!”他当即否定。
“怎么不可能,你不是说她一直在跟你闹和离,她都要和离了,怎么可能还想给你生孩子?”
“竟然不想要你的孩子,却又意外怀上了,为何不能借用腹中的孩子陷害我?”
“最终,无论是我被她陷害死,还是她因为不能有孕和离成功,都是她想要的结果。”
陆子谦似乎抓住了重点:“你怎知她今后不能有孕?”
“我只说她流产,可没说过她今后不能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