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封含蕴押着一个人走了进来,而被侍卫带来的人,身上均有伤痕。
将人丢入大殿之内,群臣早已经落座等待着,见到此情此景,众人也是面面相觑,其中最不敢置信地便是尹文相。
靳言走上前去,捏起被五花大绑的那人的下巴,看清楚他的模样,“原来是裕王府的裕景。”
裕景不敢置信地盯着靳言,“你是何人?为何...”
靳言冷笑一声,道,“不打自招。”
裕景意识到自己暴露,正想着要服毒自尽,封含蕴则是眼疾手快,一剑刺入他的口腔,将要咬碎藏在牙齿中的毒液,却被封含蕴整颗牙被挑了出来。
所有都发生在一瞬间,众人这才明白,封含蕴的实力不容小觑。
失去了唯一的筹码,裕景也瘫坐在地,跪地求饶道,“王上,王上饶命,我是奉了裕王府之命混入正德军,可我是被迫的,我的妻儿在裕王府的手中,我职位低,根本说不上话,这些年从未做过对不起季云国的事。”
明城不敢置信,就连他一直信任的正德军,竟有裕王府的人,他不敢相信他的暗卫中还有多少值得信任。
封含蕴直接踢了裕景一脚,“说你为何要暗杀这几个人?”
被提到这件事,裕景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尹文相,这一个动作被在场的人捕捉到,只有尹文相不知情。
裕景咽了咽口水,“我们...我们私底下有恩怨,他们欠我钱不还。”
“你放屁!我们不曾认识你,怎会与你有金钱的交易。”真正的正德军对着明城叩拜道,“王上,臣有罪,信件并非是拦截的,而是徐太傅的小厮给我的。”
徐太傅马上站起身来,“你少血口喷人,我何时让小厮交给你什么东西。”
那人忙拿出怀中的一袋子细软,“这是小厮给我的,信件臣未看过内容,以为只是徐太傅觐见的书信,便没有放在心上,若不是遭遇此人灭顶之灾,我还不知道,徐太傅,你要置我于死地!”
“血口喷人!”徐太傅忙走上前去,叩拜道,“王上,微臣的小厮下朝后便被我打发回府了,不可能在晚上给这位将士传递密信。”
明城现在不知道该相信谁,他下令道,“命人去徐太傅府上将那位小厮带上来。”
徐太傅不明所以,眼下只能等着小厮到来,为他证明清白。
靳言看向旁边的几个,是一开始报信的小太监,和明城身边的大太监,她不解地问道,“只有你们三人碰过密信和信物吗?”
小太监的身体抖若筛糠,不敢回答靳言的话,封含蕴则是不客气地给了小太监一脚,“问你话呢!”
小太监本就怕的要命,被封含蕴踢了一脚,瞬间瘫软在地,又觉得殿前失仪,他颤抖着爬了起来,结巴道,“是...是...”
靳言知道,这个突破口就在这个小太监身上,她蹲下身子与小太监平视,见小太监眼神躲闪,靳言安慰道,“别怕,王上已经许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帮你那幕后之人拦下一切,也不过是一个死,甚至要诛你九族,你说出背后之人,可能死得就是他了,王上念你有功,没准给你加官进爵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