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常山县是由于县城外一条叫常山的山脉而得名,此常山不是赵子龙那个河北真定常山,只是江南的一条小山脉。赵朗此时离县城也不远,才十来里路,半个小时后三人便进了县城。
赵朗找了间客栈,开了两间相连的上房,把两人扶进房中,便退了出来。想了一下,快步走出客栈,找了间成衣铺,买了几套矮小的男子青衣,又迅速回到客栈。他不敢在外停留太久,此处离马金河不远,估计也在那马金帮了势力范围,若不然,马金帮哪敢白天就在河面上作恶呢。
敲了敲二女的房门,门一打开,就见两人都精神萎靡,脸上发红,不由得大为担心,此二人已出现发热症状,显然是受了惊吓,加上江水浸泡和这初春的寒气,两人受了风寒,现在开始发烧了。
赵朗把衣服递了过去,叫两人赶紧换上,自己走出房外,关上门,守在一边。
过了一会,忽然听见“扑通”一声,接着便是小月急促叫道:“小姐,小姐,你怎么啦?”
赵朗连忙拍门道:“小月,开门。”
过了一会,小月开了门,赵朗一眼便见到少女倒在床边,身上则换了刚买的干净衣服。小月急得团团转:“恩公,小姐,小姐他昏过去了,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赵朗道:“小月,你先别急,等我看看。”
伸手探探少女额头,热得发烫,显然是在发高烧。侍女小月也是浑身无力,摇摇欲坠。这一下,赵朗麻爪了。无论是另一时空还是今生,他也没有照顾别人的经历呀,更何况还是两个女子。
赵朗左手托着少女,右手按着少女的仁中,不一会,王姓少女悠悠醒来,睁开眼就看见赵朗半抱着自己,不由得大羞,有气无力地唤了一声:“恩公。”
赵朗,自己扶着少女坐到桌旁,叫小月也坐下,说道:“王姑娘,你二人坠江受惊,接着又是寒气入体,导致患上伤寒,透发热症,若不及时医治,恐会留下后患。我略通医术,你们若是信得过我,我为二位诊治如何?”
此时二女已是无依无靠,更是浑身发热乏力,哪还会信不过赵朗。少女道:“那就有劳恩公了。”
赵朗取下背囊,掏出两瓶药,倒出两粒退烧药,两粒感冒药,一样一粒分给两人,道:“我这丹药乃江湖异人所赠,与寻常药汤不同,此药是热症的对症药,你们快快服下,要吞服,不需要咀嚼。”
少女与侍女看着手中小小的白色药片,心里狐疑,这小小的药片能治病?但既然相信赵朗,便不再怀疑,当下两人都服下了药片。
赵朗见她们服下药,又道:“你们尽早休息,明天便可转好。”
赵朗叫店小二准备了饭食,特地交待做些稀饭,以供二人食用。吃过了晚饭,赵朗嘱咐二女早早歇息,自己在旁边的房间和衣而睡,暗中保护。
当晚三更,果然人影晃动,窗外响起了快促的脚步声。赵朗打开窗一看,十多个黑衣人在客栈后街,正准备攀墙穿窗抓人。这常山县城果然有马金帮的线眼,想趁夜色进行抢人了。这伙人显然不是为财,而是为王姓少女而来。
贼人在明,赵朗在暗,打发这些人不费吹灰之力。十多粒石子弹出,那十多个黑衣人不是断腿就是断手,惨叫之声此起彼伏,一群强人惶恐而退。惨叫声闹得周边人心惶惶,家家户门紧闭,瑟瑟发抖。
第二天一早,少女与侍女小月脸色好了很多,人也恢复了精神,赵朗又拿出药片让两人服下。王姓少女向赵朗施礼道:“恩公几次相救,小女子感恩万分,这一次又凭恩公高明的医术,才令我主仆二人一夜痊愈,实是不知如何感谢恩公之大恩。”
赵朗道:“在下江州赵朗,字天定,姑娘不要老是恩公恩公地,显得生分。”
少女又施一礼道:“赵公子有礼,小女子王素,赵公子可称我为素儿或是小素。”
赵朗还礼道:“王……呃,小素,咱们要尽快离开常山县,那马金帮昨晚派人想要抢你们二人,被我打跑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须马上出城。”
王素与小月一听,顿时紧张起来,忙收拾行李,换上男子套衫,化妆成男子,与赵朗一道退了房。出了客栈,赵朗又恢复了黑痣大汉模样,这东西他准备了好几套,简单而又易操作。
赵朗雇了一辆马车,载着王素主仆,出了常山县城,向八十里外的龙游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