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寜弯着桃花眼,一边笑眯眯的给我斟酒,一边不紧不慢的打开了话匣子。
我在樱洲跟着师父修行,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了师兄。
我二人一见如故,
相处甚笃!
乌桑一口酒喷出老远……
我揉了揉脑袋,柳娇娇是什么人,我们会不知道么,他会跟你一见如故?咋想的呀,吹牛好歹也贴点边呀!!
为了不破坏这友好和谐的气氛,我只得口头警告刘寜,意思意思得了,别太过奥。
刘寜很是厚脸皮,不以为意的继续道:“哪知有一天,我跟师兄刚要上山,就见你从天上掉了下来。我想把你接住,却学艺不精,被你,被你给砸昏了。”
刘寜脸色微红,难得的腼腆了一下。
“没被砸死,已经很难得了,后来呢?”我讪讪的追问。
“后来醒了却不见你,我怕你遭遇不测不测,就去求师父。哪知没等到你的消息,家里却传来父亲伤重的消息,我只得返回寜州。”
刘寜说到这里,神情黯淡的叹了口气。
“节哀!”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父亲只是伤的很重,并未……”
刘寜白了我一眼。
刘寜这人也是的,节奏上有这么停顿的么?
我略尴尬道:“没事就好,后来呢?你继续,继续。”
“后来,家父虽性命无碍,身体却不复从前了,我便接了大司马一职,保百姓一方平安。”
“怎么说感情您现在贵为大司马了,刘大司马,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我提起酒盏。
“拉倒吧刘小白,你可别埋汰人了,快说说,你咋在这卖鱼呢?”
我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自你离开以后,我被拐卖到樱洲,谁知惹恼匪首,被人推下山去灭口,醒来却遇到了你师兄。”
我喝了一盏酒,学着刘寜的语气接着道:“我二人一见如故,相处甚笃……”
‘噗嗤’
乌桑正听得入神,闻此言,一口酒喷的哪哪都是。
刘寜尴尬道:“然后呢?”
“江湖险恶,你也知道,柳娇娇他,不太行!”
刘寜……
乌桑……
我没理会他俩的一脸震惊样:“本着相互间有个照应的原则,我们三个结伴同行。
谁知在你师父府上,我好端端的就被人敲昏了,醒来就在匪窝了,你妹的……”
“刘小白,这也没喝多少啊,你咋还骂人了呢?”
我瞪了他一眼:“你见过这么文明骂人的么?我是遇到了你妹刘小芈,我拿了她的信物跟沙逺里应外合剿了一把匪,然后白捡个铺子,就在这里卖鱼喽。”
刘寜点头道:“刘小白,我怎么听说,在樱洲,有个黑熊怪在上天入地的找你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也很想知道,乌桑,说说吧,啥情况啊?”
乌桑憋了半天,可算能插上话了,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的开口:“说起那头熊,那叫一个狠!绝对是杀上山门的,但凡碰上,非死即伤。
幸亏我家主上威武,否则樱洲柳府,非被灭门不可。
不过说来也奇怪,那熊受伤后就踪迹全无了。”
“刘小白,你啥时候和熊结下这般深仇大恨了?”刘寜很是担忧。
“何以见得是仇呢?”我瞪了刘寜一眼。
“熊在明处厮杀,他的同伙在暗处把你掳到匪窝,这也太明显了。”
………………
原本我是为了遮掩,离开樱洲目的是甩掉柳娇娇,这才撒了个谎。
没想到刘寜竟然把故事给接上了,着实让人郁闷。
乌桑一拍大腿:“有道理啊,可惜让你夫君跑了,不然定能审出点名堂来。”
“啥!刘小白,你,你,啥时候嫁入了?”刘寜激动的青筋跳起来多高。
“淡定,藤呾最多是顶个夫君的名,刘小白那么护短,真是她夫君,她能舍得让我去放火?”乌桑一副见识不凡样。
刘寜松了口气,忧心忡忡道:“藤呾跑了,柴呾也没抓到,他们三个要是一伙的,寍州恐要难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