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倾颜道别两个小乞丐之后,她继续游历了,路过的人,她能救则救,她也不赚可怜之人的钱财。
赚些富商人家的钱,夜倾颜在路上,采采草药之类的,也能换些钱,她三年的时间救治了不少,百姓都叫她活菩萨。
她总戴着帷帽,不戴帷帽时,就戴半边脸的面具,没人知道她面具底下的面容,但是听人说了,她半张脸受了伤。
她在游历的路上,也遇上了一些地痞流氓,她按着人体最痛的几个穴位打去,让那群地痞流氓长长记性。
一身粗衣,挎着用旧的医箱,走遍的各地,走着走着她又回到了起点,在路上的时候,她听着百姓的流言蜚语。
皇帝杀了皇后还有国舅爷,国舅爷也就是大将军左明之,左明之通敌叛国,被皇帝斩首,杀了皇后是因为嫉妒原配夜氏,便派人追杀了皇帝未登基前的妻子夜氏。
替死去的夜氏报仇,又封夜氏为皇后,派出的人的一波又一波,去寻找那位尸体不知被冲到何处的夜氏。
皇帝后宫的妃子接二连三都被打入冷宫,直接到后宫空虚,臣子也不敢多嘴他的家务事。
夜倾颜听到他的时候,她似乎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和她无关紧要,只是一个别人的故事罢了。
她在京中,看了看故土,似乎变化不大,她瞧见铺子的时候,她想到了,她的那十几家的铺子,仿佛已经搁世了一样。
她歇了歇脚,到了一个茶水摊坐了下来,点了桃花糕,一壶茶水,她看着大好时光,不由的感慨。
在不远处,站立着一位男子,他紧握住拳头,看着夜倾颜背影,他想上前,却怕她不是她。
最后他还是上前了,夜倾颜则起身,给了老板茶水和糕点钱,夜倾颜就起身走了。
男人走到了,她刚刚坐的位置,那碟中留下了两块桃花糕,他大步追了上去,夜倾颜回头一看。
只是那一眼,恍若隔世,她都快记不清那人的面容,如今又重新出现,她也不清楚是不是对方。
夜倾颜开口道:“这位公子,是找小女子有何事?”
她的眼神淡漠,透过薄纱都能感觉到的疏远,江纪白问她道:“是你吗?”
夜倾颜后退了一步道:“公子想必认错了人,我名唤小叶,想必不是公子要找的人。”
江纪白很坚定道:“是你,若不是你肯摘下帷帽?”
夜倾颜冷笑道:“登徒子?”
旁边的侍卫道:“这位小姐,你的身形体,像极了我家夫人,我家主子思念妻子过度,求姑娘可否摘帽。”
夜倾颜并没有难为侍卫,“我毁了容,因而戴帷帽。”
侍卫道:“姑娘,你就让我家主子死心吧。”
夜倾颜道:“可他人在,心不在,心病还须心药医。”
“当真要看,请到人少的地方。”
一路上江纪白似乎要将她盯出一个洞来,夜倾颜轻声道:“不必再看,我断然不是你家的夫人。”
夜倾颜摘下帷帽,露了半张刀疤的脸道:“公子,可看清楚了?”
江纪白想伸手触碰她的脸,夜倾颜躲开了,江纪白道:“能让我看完另外半张脸吗?”
夜倾颜摘了下来,这三年来,她脸的变化很大,她不停尝试药,脸只能像从前的五分。
她身上的采药味重,靠近她就便能闻到,江纪白还是问她道:“你是她吗?”
夜倾颜戴回了帷帽道:“是与不是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她脸上还是很平静凝望着他,江纪白对视上她的眼睛道:“重要。”
夜倾颜抓紧了斜挎的药箱,又松开了,她向他道:“那祝公子早日找到你的夫人,小女子在此告辞。”
夜倾颜走的步伐很快,她每走一步,她都确定有人在跟她,夜倾颜叹了一口气。
夜倾颜走进了巷子,就一路开跑,用轻功跳到了另一面墙里的小巷子刚走到小巷的出口,就看着江纪白站在那里等着她。
她没有说话,他也沉默着,夜倾颜从他身侧走了过去,他也没有挽留她,只是看着她。
夜倾颜走在前面,他在后面跟着,直到走进醉春楼,夜倾颜挑在了另一个地方。
刚对着小二准备说到,江纪白就替她道:“小二要一壶桃花酒,一份糖醋鱼、再来两样小菜,不要芹菜,米饭来一碗。”
小二道:“二位一起吃?”
夜倾颜道:“不了,我要一壶桑葚酒,一份小酥肉,带走的不在着吃。”
江纪白道:“我同她一样,打包带走。”
夜倾颜问他道:“你还要跟着我多久?”
江纪白道:“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夜倾颜脸上依旧没有给他多一丝表情道:“我不是她,你还是回家吧。”
夜倾颜不想跟他浪费时间,她出诊去看病,江纪白跟着她,她挑了一棵树,在树上睡了一整夜,江纪白就在树下待了一整晚。
被喂了不少蚊子,夜倾颜每走一步,他就跟着一步,连续跟着夜倾颜跟了十几天,突然有人传信了。
江纪白看了信中的内容道:“欢欢,我朝中来信,我先回去一趟,阿柒会保护你的。”
夜倾颜再次声明道:“我不叫欢欢,我叫小叶,叶子的叶。”
江纪白沉默了,一会道:“好,那你会等我吗?”
夜倾颜道:“不会。”
江纪白脸色不大好看,心中的苦涩漫溢了上来,勉强道:“好。”
他就离去了,夜倾颜也并没有看他,只是各自走各自的路,后面侍卫阿柒还跟着她,夜倾颜叫他上前来,对他撒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