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瞀小殿下,”赤玄驭野转身,笑得无比轻松,并无一丝事情败露后的紧张,“你应该明白,在魔界,包括你和她在内,没有人能处置本座。”
“谁也逃不脱天道的束缚,任何人、神、仙、妖,包括魔界和冥界,都要被天道约束。我们暂时是动不了你,但一顿雷刑,你却绝对跑不了,”离瞀顿了顿,补充道,“还有,你该称呼我帝君。”
“魔界二圣么?”赤玄驭野哈哈大笑,随后摇头,“帝尊,帝君,赤玄司幽可真够宠你的。不过,”她笑得不怀好意,“如今你可不再是她的唯一了,她在人界不但夫郎众多,孩子都有好几个,还未生育的你,”她啧啧有声,“怕是要排到最末喽!”
“不必挑拨离间,”离瞀表情无波,不为所动,“即便她厌我弃我,也是我和她的事,与你无关。”
“你把我腹中之言都说了出来,我倒真无话可说了,”赤玄驭野无所谓地耸耸右肩,“那直说吧,你想怎么着?打一场?用武力押本座去雷塔?”
“你该自行去往雷塔魔台,”一道威严女声沉沉传来,由远及近,“由天道判罪行刑!”
离瞀看着身穿赤金婚服的高大女子,声音陡然变得温柔许多:“回来了?”
“回来了。”赤玄司幽回视身形修长、只比自己低一拳的年轻男子,同样柔声相应,“让夫君久等。”
红纱下的唇边勾起一抹倾世浅笑:“欠我的日子,以后要加倍偿还。”
赤玄司幽的目光温柔而宠溺:“好。”
微微凝视片刻,她便转向赤玄驭野,神情瞬间变得淡漠冰冷:“赤玄驭野,念你是我姨娘,此次便饶你性命,你自行前往雷塔,请求天罚。雷刑多少鞭,自由天定。”
“念我是你姨娘?”驭野哼笑,“你不敢亲自对我动手,并非是念及亲情,而是心中有愧吧?擅自修改我姐姐将自己封印前的传位书,硬生生将我的名字改成你的,抢走属于我的一切权利和地位,此刻却来假惺惺地冒充好人?赤玄司幽,我不会原谅你!在夺回属于我的东西之前,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我说过多少次,传位书乃是母亲早就写好的,只是在封印前才告诉我传位书放在什么地方,你总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赤玄司幽的语气夹杂了一丝无奈,随即又强硬起来,“无论你信与不信,本尊都已即位九万年,魔界在本尊手中,不仅秩序井然,比之从前更为强大,帝君的到来更是为魔界带来不同的生气,”她的目光扫向帝君大殿周围,那是一个个五彩花圃,“因为他的用心,因为他的努力,因为他对本尊、对魔界臣民的爱,才辛苦栽培出能在魔界生存开放的新品花朵,让魔界景色不再那么单调。”
赤玄驭野鼻间发出一声轻哼:“神帝之子的功劳,与你何干?传位书是你拿出来的,谁能证明它不是伪造?谁能证明它没有经过你的私自修改?搞不好,连我姐姐都是被你逼着自我封印的!”
“你!”赤玄司幽终于怒了,墨眸顿时变得更加浓黑,犹如能吸人魂魄的黑洞深渊。
“怎么?想对姨娘动手?”赤玄驭野见之,嘴上不输,脚却往后小退一步,“你母亲曾经手举令牌对所有臣民说过,任何人,包括你在内,都不得对她妹妹我赤玄驭野动手,你敢违背?”
“我不是母亲,你不必再恃功而骄,”赤玄司幽一步步逼上去,“我只问你,雷塔魔台,你去是不去?”
“我,”赤玄驭野步步后退,“去又如何?不去又如何?”
“不去?”赤玄司幽冷哼一声,眸色再次加深的同时,广袖一扬,“那本尊就亲自送你一程!”
“你!”赤玄驭野看着被抛在空中、悬停不动的方正黑印,又惊又怒,“你竟敢用大印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