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饮先醉,沈栖迟像从前每一次与之亲昵那样,将俊脸埋进墨玉的颈窝,俗气的脂粉味儿,他最是瞧不上却也是习惯了。
墨玉忌惮众人眼光,无奈将他推至雅间后头无人的回廊里,又移向一根粗梁后头,而这时的沈栖迟已然滋长,冲动着开始亲吻她
“不要墨玉已是人妇,您您不能如此”她抵抗,他更易上火,不止是的火焰,还有对那个抢夺墨玉的男人的怒火。
沈栖迟不管不顾,狠狠将她按在梁柱上,狭窄幽暗的回廊中,他深邃的媚眼逐渐被湮丧填满,他一直都知晓墨玉对他事事保留三分,不说破,不争辩,不管言语的真与假,她的眸子始终都是飘忽的。
是谎言?就算不是,也绝不会千真万确。
可是这次,沈栖迟看到了她眼中的坚定对于婚配这件事,墨玉不必欺骗他,缓兵之计也好,惰性敷衍也罢,到了时日自会见到分晓。
他口中说着不信,心内早已被愤恨占据。
事实上墨玉也没有说谎,甚至提前料到了沈栖迟会有此反应,所以她也预备了对策。
当感觉衣衫的领口被撕扯时,墨玉咬了咬下唇,扬手给了他一耳光。
唇被咬破,沈栖迟如火的激情被浇灭。
破溃引发疼痛,墨玉含着两汪生理性的泪水,刻意让手在男子面前颤抖不止,“你你怎可如此对待我”
俊脸偏移过去,本是暴戾万分的沈栖迟静了下来且静的勉强静的诡异
墨玉以为压抑过后会是更猛烈的血雨,会更令她无力脱身,哪知被拂了面子的男子只嗤嗤扬起一边唇角,衔着讽笑将妖娆的眼撇回去,“姐姐真是好脾性”
“我”墨玉攥紧手,还腾出一脸懊悔的欲言又止。
“姐姐说的对既是要成亲了确不该与我再有来往”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沈栖迟拭去唇角的血渍,替墨玉抚平领口的手举步维艰,“是我若我能早一些将你纳进府也不至于让你”
叫彼此为难的话不宜出口,他在内心轻叹一阵,同样习惯用两指抚上女子的脸颊,攫取到少许类似茉莉花味儿的脂粉,揉搓着染上指腹
“呵姐姐终是我对不住你的”
一声姐姐,将墨玉带回七年前二人初遇的那日
她目睹了沈栖迟从不谙世事的少年逐渐成长为俊秀柔美的男子,似长远不可及,又似飞逝一转瞬,不论所谓的男女之情是否存在,至少也互为纠缠了那么多年,今日之前只想断的利落再无瓜葛,直到脑中设想了无数次的场景成真了,她才忽然有一些愧疚的情绪绕上眉心
他没有做错什么
她也不知自己如此欲壑难填的做法,有何不可取。
可他们就是走到了今日的地步。
满月躲进灰云中不肯露面,回廊凭着仅有的光线忽明忽暗了半晌,还是暗了下来。
不过隐去的仅仅是墨玉一个人的影子。
落樱阁。
历届花魁无论有无出阁,都能以不菲的身价被酬客宠了去,落樱为了今日大赛足足准备了三年,也是有信心能够摘下荣耀的,临了一席风光是占得了,而“干净值钱”的身子却没能送出去。
这五千两得来的是太容易,也太
“是谁?”
落樱寻常进入房里,转身掩门时闻得一缕走了调子的弦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