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墨玉慌忙推拒自己,沈栖迟心上刺剑,他执着追求了多年的女子,为何在得知他出身高位后便越发疏离,难道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沈栖迟不是强求之人,方才她拒绝承欢,已是给了他最明确的回答,真是一味用强占有她,那才是真的自不量力。
墨玉退到较远处,对于男子满身酒味的模样忍不住嫌恶,他与这流连坊中无数个衣冠禽兽,又有何不同?不过是身披金箔落地,又藏了些文墨在腹中,则可稍显与众不同。
想是如此,却不可表现出来。
她微微一福身,道:“公子乃千金之体,墨玉只是一介风尘,既无门当户对,天壤之别又何以白首?”
“你你果然在意我娶了妻对不对”
有了云舒在身侧,方叫墨玉更介怀门第般配?沈栖迟急急站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向她:“姐姐心有不快怨恨我负了你对不对”
“并非如此公子实乃多心了”
“何故将尊卑看的如此重要”沈栖迟压下高大的身躯,眼看着黑影染上墨玉的小脸,“即使只许你侧夫人之位但我看重你高过云舒如此你也不肯吗”
“公子不”
“不要说不”沈栖迟抬手按住她的双肩,然后缓缓游移上她的脸颊。
间隔了一段痴恋,再度腆开迷离的双眸时,双手却未触到想象中干净透彻的肌肤。
拇指与食指相捻片刻,他说着糊涂话:“姐姐描眉施粉定是为我而容的吧可恨我身不由己家中豢养了一个还妄想来姐姐这儿博得宠幸”
墨玉听的不明白,方想开口询问,便目睹他身子一软,醉倒在了自己脚边。
也不知他话中何意,墨玉斟字酌句也只在意“侧夫人”三字,有了云家小姐,沈栖迟再中意她,也只能许她一侧室名分。
她看着脚边混沌瘫倒的男子,确认他失去了意识后,才敢从鼻间发出一声轻嗤,漠视间她用只有自己能听得到的声音道:“别怪墨玉怪只怪公子眼不透亮,要来烟花柳巷寻情求爱”
同一时刻,相府中沈安士身子不安,早早歇下了,云舒带着敏柔避过府中下人,偷偷溜出府邸。
“敏柔你快瞧这夜色中的云城,真真比白日里更热闹纷呈呢”
云舒站在城中一弯河道岸边,显得既惬意又兴奋。微风卷起支流涟漪点点,倒映在水面上的两岸街景肆意扭动起来,来回流淌间总抹不去原来的景象。
“小姐,您”
敏柔刚要说什么,云舒便向她投去暗有所指的一眼,随后敏柔即刻改口:“是云公子您打算何时尽兴归府啊?”
她看向作男装打扮的云舒,生硬称呼着还未完全习惯。
一身浅碧色男子长衫,褪去了云舒生为女儿家的娇羞妩媚,窈窕有致的身段也被锦缎从头到脚包裹起来,高高束起的青丝用白玉制的发冠冠着,中间横插一根浅紫碧玉簪,碎发拂额,唇红齿白。
这一水儿男子装束,比起沈栖迟的眉清目秀丝毫不逊色。
只是男子二十才弱冠,云舒这张娇嫩青涩的面孔未免不像。
“咱们好不容易才溜出来,你便这么急着要回去,做什么要扫兴”
“公子小的是怕万一被相爷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