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被窝,各睡各的,中间一条缝隙就是楚河汉界。
苍焱枕着胳膊吐槽:“这中间应该放一排水碗,一碰就翻,才叫楚河汉界。”
沈沁:“提议不错,明天就放。”
嘿!苍焱忍不住就抬脚碰沈沁一下,“我越界了,怎么着啊?我就越了!”
“幼稚。”
室温调得刚好,沈沁攥紧空调被,将自己裹成个大蛹。
“老婆——老婆——”
苍焱叫魂似的,还是颤音,一个劲儿撒娇。
“要不睡,要不滚。”
苍焱哼唧半天,扭来扭去,见沈沁死活不搭理他,愤愤一转身,背对着沈沁啃手指。
他牙痒,难受,他想咬人。哪家老婆不让人碰?哼哼哼!
沈沁唇角微翘,苍焱撒娇的时候特像个孩子。
苍焱这个物种很神奇,狂野疯批加身,冷酷腹黑调味,可最里边的根骨却又幼稚蠢萌,真是越咂摸越是滋味无穷。
苍焱就在身边,虽然扭来扭去不消停,沈沁的心情莫名好,他闭上眼睛,很快进入梦乡。
沈沁是被弄醒的。
等他恢复意识,这才发现楚河汉界早没了。
苍焱直接钻他被窝里,皮肤蹭着丝被无比柔滑,妈的,他睡衣也没了。
“你干嘛?”沈沁一把攥住苍焱作妖的那只手。
“干你。”苍焱见人醒了,也不憋着,直接压人身上弄。
“苍焱,你混蛋!”沈沁犹如被一块巨石镇压的妖精,死活挣不脱。
“随便啦!我混蛋,王八蛋,行了吧?我替你骂,省点力气,待会儿哭给我听。”
“苍焱,不行,不行,那里不行!”
“这里不行,哪里行?这样,我从上到下摸一遍,你说个行的地方。”
“苍焱,你个变态!”
“又不是第一天变态,这么多年了。换个新鲜词,譬如老公好棒,老公好厉害!”
沈沁趴枕头上呜呜呜,他怎么能让苍焱上床睡啊?蠢萌的不是人家,是自己!
这就好比两国交战,一国大军压境,说:我就过来练练兵,不开战,我就演习,不越界。这特么谁信啊?
人家都真刀真枪搁你家门前,还能只蹭蹭不进去?
沈沁恨的捶枕头,“我就不该让你上床!我就不该引狼入室!”
苍焱也委屈,“哪家老婆死活不让人碰?我想睡自己老婆,又不是睡人家老婆,我怎么了我?
我怎么就成狼了呢?你这么防着我,我伤心,呜呜呜——”
沈沁一听,这话貌似也没错。按照两人的关系,亲热温存也是应该的。
主要是洞房那夜给他留下巨大的心理阴影。他给搞怕了!
苍焱像一头发疯的野兽,怒吼叫嚣着要弄死他。如果每次都这么搞,他很快就要原地飞升了。
“怪谁?”沈沁扭头质问,“我为什么不让你碰,你心里没点逼数?你特么跟疯子一样,谁受得了?
谁受得了你找谁当老婆,反正我受不了!”
“我那是第一次,我太激动、太亢奋、我没经验。”
“你那叫没经验?我看你很有经验,什么都懂,牛到飞起。”
“真的?老婆你是在夸我吗?”
“要点脸吧!”
嘻嘻!苍焱在沈沁后背上嘬个响,“老婆,别怕,这次我控得住,我肯定不弄伤你,我有经验了,我不发疯。”
谁信?“下去。”
“我不。”苍焱又执着又软糯,“老婆,你答应我嘛,答应我嘛,好不好嘛?”
沈沁两眼翻白,要不他答应了被搞,要不打不过被搞,反正都是被搞。
“就一次。”他只能妥协。
“有时间限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