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不知,这口水巾还能做的如此玄妙。”蓝玉连连赞叹。
“一张巾子一个样儿,都是裁衣裳剩下的料子,扔了也是可惜。”女掌柜接过筷子站在了蓝玉身边准备布菜,被刘宝珠叫住了,“你去把没用过的巾子拿过来让县主挑挑。”
女掌柜应声去了,不出意外的话,剩料做的巾子,也能卖出去很多。
大姑娘真厉害!女掌柜在心里默默想着!
用这些优制边角料,做些精巧小玩意儿,不经意显露在贵人眼前,或卖或送。
几年下来,送的不多,买的却不少。
京中贵女用起来的东西,全城的姑娘都争相效仿。
之前女掌柜还怕大家都能做出来之后,自家的东西便不值钱了,结果却相反!
都做一样的东西,手艺高低立下可见!
女掌柜记得,东家母女两个说过一样的话,自家这自家这生意是要做品质的,不求卖多少,但一定要卖得好!
用过了午饭,蓝玉带着改好的衣裳,一盒子绢花,两块口水巾,还有央楼留下来的一盒子小点心,万分不舍的上了马车。
蓝玉挑着马车的帘子,一双眼睛水汪汪的黏在了站在马车下面的刘宝珠身上,“宝珠,咱们宴会上见。”
刘宝珠点头!
直到马车消失在巷口,刘宝珠依然站在那里,那双挑着帘子的小手,依旧在那里。
“县主怎么了?”女掌柜都有些担忧的道,“像是再也见不着了的样子。”
往常,无论是蓝玉到店里来,还是裁缝去她的府邸,蓝玉都是一副活泼热切的样子。
刘宝珠看着她这个样子,也是有些沉重的,自己可以摆脱无良之人,是因为母亲因为杨佑安在帮自己,蓝玉能怎么办?
不过是没娘的孩子,无人撑伞罢了!
若蓝玉的爹娘还在,便是这天下最尊贵的男子,她也得配得上的!
刘宝珠在绣坊对了一下午的账,吃了晚饭才回了府里,去尚书夫人院子里请安时,才发现,陈姨娘母女在院子里跪着。
刘宝珠皱眉,看了眼守在门外的乔婆子,给了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乔婆子眼珠快速的向屋子里的房子瞟了一眼,便垂下了眼皮,看向自己的脚尖儿了。
刘宝珠扫了眼,几乎算得上空无一人的院子,又看了看明明见到自己进来,却又垂着头一言不发的陈姨娘母妇女,心中的疑虑更重了些。
刘宝珠猜想,屋子里的该是父亲。
“母亲,”刘宝珠挑了帘子直接走了进去,“咦?”
尚书夫人前面跪着一个人。
“母亲,这个外男如何在这里?”
话一出口,刘宝珠才看见那人身边儿放着的金器。
“贼人?”刘宝珠快速的扫了一眼放在地上的东西之后,便把目光定格在了刘尚书身上。
“宝珠坐下!”尚书夫人的口气不容置喙。
“前些时日,我病着时,你可发现家中丢了东西?”尚书夫人轻蔑的语调引起了刘尚书的不满,“夫人何意?难道是在怀疑我是家贼?”
“难道不是?”尚书夫人看向跪在地上的人,抬了抬下巴。
刘尚书看也不看那人,铁青着脸,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