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侯夫人过谦啦!哎呀,侯夫人这样乖巧又讨喜的性子,怪不得让定远侯爷那般心疼呢!”
那夫人脸上笑眯眯的,抓着白筝的手捏得更紧了。
白筝垂眸,盯着自己被对方握紧的双手,秀眉微拧,就听那夫人继续说道。
“说起来,安仁巷里那生意好得不得了的甜品铺子,就是侯夫人开的吧?
我家三哥儿听说了之后,哭着闹着非要吃,我派人去买了好几次,可那队伍排得实在是太长了!一直买不到。
前些日子,听说又被一群闹事之人给砸了,唉……真是可惜!”
那夫人说着,脸上露出十分惋惜的神情。
此时的正厅上,因为楚后的离席,气氛不再像先前那般死气沉沉,显得活跃了许多。
一些本就熟悉的,便三三两两凑到一起说话,现场一片窃窃私语声,但声音都不是太响。
白筝开的铺子本就是近段时日里永定最热闹的话题,在场又都是平日没什么事做,一心只想着“变美”和“吃食”的女子。
如今听到这夫人感叹甜品铺子被砸一事,便纷纷看了过来。
白筝不经意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平静地回道:“树大招风,也是没办法。”
“这些个挨千刀的!我家三哥儿都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呢。”那夫人说着,眼睛便瞪了起来,像是极生气的样子。
“都说侯夫人的甜品铺子卖的东西极为美味,但凡是吃过的,就没有不夸的,铺子被砸的消息传来,闹得我家三哥儿这两天连饭都不肯好好吃,可把我这当娘的给愁坏了……”
白筝神色不动,只静静地听着。
那夫人见她绘声绘色地说了半天,白筝连应和的话都没有,眼眸一转,脸上便赔了个笑出来。
“侯夫人,难得今日有幸见着了你,我便有个,咳咳,有个不情之请。
趁着今日好不容易见着了,能不能……能不能请侯夫人,随便教我一招你那铺子里卖的甜品的做法,我好回去应付应付我家三哥儿?”
听到这话,白筝抬眸,淡淡地扫了那夫人一眼。
就见那夫人满脸挂着谄媚与讨好,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白筝,继续求道。
“我也知道,侯夫人的甜品属于商业机密,不可随便透露。可我毕竟也不是为了开铺子来卖的,实在是,被我家三哥儿闹得没法子了!
侯夫人你是不知道,就这么两天时间,我家三哥儿的小脸,整整瘦了一圈!这不是要我这个当娘的命么?
唉,想当年我家伯公与老侯爷也是一场旧友,老侯爷一贯心慈,他若是听说这事,定然也会心疼三哥儿的。”
白筝轻轻地笑了。
这夫人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甚至把老定远侯爷都拿出来说事,岂不是明摆着,今日白筝若是不答应教她,就是既不心善也不孝顺了么?
倒是给她扣了好大的两顶帽子!
差点都要
让人忘记她提的要求有多无理了。
把甜品制作方法教她,那以后岂不多了个竞争对手么?她说不开铺子,就能信?
这种商业机密岂能随便教给外人!
更何况,倘若真心要学厨艺,早两天递个帖子诚心诚意上门来拜访不就成了,何必偏要在这酒席之上,大庭广众之下来为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