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瞧着不甘心的高奇,不想多说一句话。
高奇此时双眼能喷出火来,瞪着戴云,继续启奏:“陛下,微臣愿提兵北上,望陛下成全。”
高世尧瞧着高奇,低声说道:“贤侄,你还是先回家里反省,江鹤一案还未审结,等待御史台随时传唤问话。目前边境暂无战事。”
高奇像极了一个泄气的皮球,脸上写满失望,听到段公公那一句“退朝”,脸上更是难看。
左相司马绶和右相成天兴正在围着戴云说话:
“戴大人,前途无量!戴家定能重振门楣!”
“贤侄,上次心悦斋那件事,手下人不懂事,贤侄莫要记仇。”
“两位相爷,戴某年轻气盛,日后还需两位相爷多多指教。”
“好说!好说!”
“贤侄不生气就好!”
“两位相爷,戴某有事先走一步。”
戴云正想离开崇文殿,却被高奇叫住。
“戴大人,真是好口才!这京城里除了戴家,还有不少百年世家,戴大人莫要得意忘形。”高奇完全摆出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
戴云冷笑道:“世子殿下,说笑了。戴某岂敢假借世家之名行不义之事。今日朝堂戴某只是实情陈述,并无夸大之言,刑部和御史台的大人们也没站出来反驳。望世子殿下莫要记恨戴某!”
高奇又被戴云气着了,手指他,说:“你……你……欺人太甚……”
戴云低头说道:“戴某不小心惹到世子殿下,下官有过错,当立即改正。若殿下有空闲,戴某吟诗一首替江鹤赎罪,如何?”
高奇顿时不想听他说话了,只想离开朝堂。“殿下,等等,听闻京城有一种花蛇,身有剧毒,专找闲散之人下口,街市有不少平民遭此毒手,还请世子殿下多加小心,莫要被此物伤着。殿下一旦受伤,可是康国的不幸。”
在旁的左相司马绶和右相成天兴实在听不下去了前后离开。
高奇强压住内心的愤怒,说:“只要戴大人不是那条花蛇就行。”说完话他转身离开大殿。
戴云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回忆着今日朝堂上的争辩,“这朝堂还真是难说。”段公公手持拂尘笑着走过来,低声说:“戴大人,陛下御书房召见。”
戴云小声问:“公公,今日陛下恼怒可否是因为戴某?”
段公公叹息道:“戴大人用延缓之计巧妙地破局,陛下也不是怪罪,就是有怨气。见到陛下莫要惹陛下生气!”
戴云说道:“公公,戴某听闻江湖上有名的组织天机阁正在与秦国合作专门刺探他国敌情。”
段公公一甩拂尘,说:“咱家多谢戴大人提醒!”这是在暗中帮段公公的忙,化解目前京城出现的秦国暗探危局。
一刻钟后,戴云和段公公一前一后走进御书房,戴云瞥见了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子,一个头戴金钗,身穿粉红色轻纱,一个光洁娇艳的脸蛋,最喜人的是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总是泪眼汪汪的样子,浑身透着高贵的气质。“这应该就是没见过的云霞长公主殿下。”戴云心中反复思虑。
戴云跪下磕头,“微臣戴云见过陛下!”冲着年轻女子施礼,“微臣戴云见过长公主殿下!”
这名年轻女子就是康国云霞长公主,听到秦国派人来结亲一事,急匆匆地来抱怨。
云霞公主愣住,反复打量着戴云,说:“戴大人,请抬头,让本宫好好看看。”
戴云不敢起身,瞧着高世尧的颜色,听到高世尧一声“爱卿免礼平身”,缓慢站起身,不敢多说话。
云霞长公主瞧清了戴云的长相,频频点头,笑着说:“戴大人英俊洒脱,不愧是百官楷模!”
戴云首先开口启奏:“陛下,今日朝堂之上微臣有罪,微臣曾在黄州生活过,去过蔡州,沿途经过陈州和楚州,边境四州驻军粮草和兵备不足是事实,一旦发生战事,四州驻军总量不足十万,秦国军队擅长骑射和进攻。打起来胜负难判。请陛下赐臣死罪!”
高世尧自然深知边境四州的具体军情,一摆手,说:“戴爱卿忧心国事,敢讲真话,比那些老臣做得好。”
戴云继续启奏:“微臣有一个不情之请,微臣幼年惨遭变故,在黄州生活,遇到一位从秦国逃难过来的流民清雅,清雅身世凄苦,被人卖进乐坊。微臣花了钱将其从乐坊赎出,将其留在身边做个丫鬟,历经四个月的相处,心生爱意。家父辛勤辅佐陛下数十年,微臣斗胆请陛下看在家父的情分上为臣和清雅赐婚。”
云霞长公主站在一旁比划着手势,心想:“又玩了!这个戴云还不错,竟然有女人了,本宫可不想去和亲。”
高世尧瞧见了云霞公主的手势,又看看段公公,笑着说:“戴爱卿已过十八,正是娶亲的年龄,戴家世代忠良,戴天德尽心辅佐朕数十年,惨遭宵小之辈毒手,甚为可惜。朕替爱卿做主,为爱卿赐婚,立即下旨,御赐爱卿和清雅姑娘。”
戴云跪下来谢恩,“微臣谢主隆恩!”
高世尧继续问:“秦国使臣那边怎么处置?戴爱卿怎么看?”
戴云跪着说:“陛下,秦国派人来结亲,想要求娶云霞公主殿下,主要在于公主殿下身上。若是公主殿下不喜欢,不愿意结亲,陛下可以此拒绝。秦国即便要进攻,也要在两个月后,秦国边境粮草不足,从后方运过来也需要时日。两个月足够边境四州扩充兵卒,储备粮草物资,加强军队训练。”
高世尧点头表示赞同,看了一眼云霞公主,问:“云霞,你想嫁与秦国吗?”
云霞公主一脸不高兴,曾经疼爱她的人竟然把她刚看上的人赐婚了,嘟着嘴说:“父皇,儿臣不愿意,秦国之人蛮夷未开化,野蛮至极。若是父皇想要避免两国开战执意要将儿臣送往秦国,儿臣也不怨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