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深情对视了。”单献推开门进来,“我再做一次检查,他恢复能力太神奇了,感觉几个小时就会有巨大变化。”
江司却被单献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一把推开谢决。
掩饰性的清了清嗓子,无处安放的手不知道落在哪里合适,最后选择摸了摸脖子。
单献笑着看向两人,视线来回打转,最后选择给谢决强调说:“这里是病房,你别太没分寸。”
谢决后退两步坐在陪床用的长条沙发上,半阖着眼,“我的检测报告什么时候出?”
“需要人工操作的已经结束了。”单献说,“现在在等智能分析的最后结果,大概五分钟吧,估计你得备着点药,别小江一看你你就……”
单献的话没说完,被谢决硬生生瞪了回去。
江司却听着两人对话,总觉得奇奇怪怪,好像上了什么不得了的快车。
“谢执行官生病了?”江司却听到要备药,有点着急,“难道是上次任务受伤了?”
“没有。”谢决连忙道,“假性发鲭……”
由于江司却没有生物拟态,他只得再具体一点,“类似于交尾期,但会因为自身情绪等原因导致出现假性状态。”
这个词其实很好懂,尤其是江司却早已度过了交尾期,现在不再是之前那个没有实战经验的小鱼。
他立刻就明白了谢决的意思,心脏跳动都有些不规律。
他想起了自己那浑浑噩噩的七天,莫名有些腿软。
单献看着监测仪上逐渐往一百去的心率啧了声,“你俩是非要在我检查的时候调情吗?”
江司却立刻收回思绪,内心默念色即是空。
念到第三百来遍,病房内的安静被打破。
“恢复的真快。”单献一项一项看着,用剪刀剪开一角缠在江司却胸前的纱布,“可以拆了。”
单献边拆边感叹江司却的族群优势,同时也对他失忆感到困惑,“突然失忆又突然恢复,这也是种族差异吗?”
江司却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疤,“是的,我们在重伤时就会选择性封锁记忆,不然会一直觉得很疼。”
单献啊了一声,“那不是应该屏蔽痛觉神经吗?失忆多危险?”
“……”
江司却眨了眨眼,神色有些落寞,“你说得对,所以我们鲛人就容易被人抓,受了重伤的话就会很容易被骗走。”
单献警铃大作。
怎么了?戳到他的伤心事了?
单献看了看大剌剌坐着的谢决。
不会吧,不会是自己朋友趁鱼之危?
“听母亲说每年族群里都有莫名奇妙断了联系的鲛人,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活着。”江司却叹了口气,“人类真是既温暖又危险。”
谢决又瞪了单献两眼。
单献:不是,你伴侣多愁善感,你瞪我干什么?哄啊!
不过江司却的情绪波动十分多变,就在单献用眼神催促谢决起来哄的时候,他已经甩了甩头问什么时候能出院。
单献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说了句随时。
他的随时还没实实在在脱离自己的嘴,江司却已经一骨碌爬了起来,一条腿搭在床边,低着头在地上搜寻。
单献又不懂了,找什么呢这是。
但谢决就十分清楚,他立刻起身去病房的简易鞋柜拿出了自己给江司却备用拖鞋。
单献:“……尽快走,把病房腾出来,我着急用。”
谢决故意问:“用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