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喋喋不休的声音,孟若曦蹙紧了眉,放下手里的书,不耐烦的瞪他。
“你烦不烦?没事带孩子去,待会孩子哭,又要怪上我。”
时宴今心里骂了句,狗脾气,面上能屈能伸的陪着笑脸,“孩子哭就哭,哪能怪你,你喝口水,消消气。”
水捧到面前,孟若曦正好口渴,接过喝了几口,说出打算,“这胎生后,不生了,你要想生,找别人去,我绝不阻拦。”
原本笑着的时宴今笑不出来了,取而代之的是滔天怒火,“狗嘴吐不出象牙!孟若曦,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猛的将她从椅子上扯了过来,禁锢在身前,泛红的眼恶狠狠地盯着她,语气凶恶。
“不想生可以,但你他妈再口出恶言,让我找别人,我弄死你!”
痛极,也恨极,她轻飘飘就说出舍弃自己的话。
养不熟的白眼狼,夫妻两年,竟一丝情分也无,伤人的话脱口而出!
他是人,不是畜生,心会疼。
腰被箍得疼,孟若曦脸色开始泛白,“你不想就不想,发什么脾气?”
她不以为意,且丝毫不悔改的态度,再次刺激到时宴今,胸口密密麻麻的疼,促使他狠狠的咬上她的唇,让她尝到疼的同时,厉声警告。
“这只是小小的惩罚,以后再敢胡说八道,我绝不放过你!”
嘴里跟个三岁孩子一样,放着狠话,却说不出,怎么不放过她。
唇上传来尖锐的疼痛,孟若曦忍不住倒抽冷气,手摸上去,体会到皮肉分割的触感,可见伤口之深,态度顿时更加恶劣,“实话你不爱听,我以后不说就是。”
她烦死时家一天到晚说孩子的事,如今肚子里又有了孩子,道德和情感束缚着她,想走都走的不顺心,平稳的心,压抑不住的爆发。
时宴今冷笑,“实话是吗?我也有实话告诉你,你不就想离开这里?趁早死了这条心,嫁给我,就是我一辈子的妻子,就算是死,也要跟我死在一起!”
孟若曦最讨厌的就是威胁,时宴今三番五次的威胁,早就让她不耐烦,眼下撕破脸,她也不装了,冷笑一声,看着他阴郁的脸,更加狠的气他。
“没有法律证明的婚姻,只是搭伙过日子,露水夫妻罢了,谈什么一辈子。”
心被狠狠刺痛。
搭伙过日子,露水夫妻,原来在她心里,是这么看待这段婚姻的!
时宴今目眦欲裂,“孟若曦!你有种再说一遍!”
看着他发狂,孟若曦笑了起来,绝美的唇淬了毒,“怎么?耳朵也坏了?”
时宴今克制不住的发抖,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推开他,孟若曦居高临下看着她,神色淡漠,“话说得太明白,对你来说不过是自取其辱。”
这才是真正的她,狼心狗肺,又冷漠无情。
时宴今猛的攥住她的手,紧到指节泛白,脸色发青,如濒临死亡的猛兽,发出最后的嘶吼,质问,“孟若曦,你到底有没有心!”
心有一瞬抽痛,还来不及感受就消失不见,手上的疼痛提醒着她,顿时皱眉,冷声道,“松手。”
时宴今充耳不闻,“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性子冷,但我不在乎,自信终有一天,会捂热你冰冷的心,让你心甘情愿跟我在一起,现在才知道,这个想法有多天真,你不止性子冷,你的心也是冷的。”
孟若曦态度依旧冷漠,“知道就好。”
长痛不如短痛,早点让他死心,将来他就不会伤心。
时宴今突然笑了,“是不是以为,我放过你了?呵,天真,我说过的话,你最好记住,没领证如何?上了我的床,生了我的孩子,就是我的人,想拍屁股走人,当初就不要答应嫁给我,既然嫁了,就由不得你想离开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