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国债发行之潮汹涌澎湃,长安城内却骤起波澜,市井间流传起一股不祥之风,言及国债暗藏危机,恐难以如约兑付。
此谣一出,民心惶惶,购券百姓皆忧心忡忡,疑虑重重。
李承乾,身为储君,闻讯后毅然挺身而出,以太子之尊亲赴市井,字字铿锵,句句肺腑,誓以皇家信誉为担保,终将谣言平息,百姓之心方得安稳。
待此风波平息,李承乾已是身心俱疲,几欲力竭。
“鹿三,凌游近来可有何动静?”李承乾缓过神来,向身旁侍立的小太监轻声询问。
“回殿下,凌侯爷近日深居简出,府中鲜有访客。”鹿三躬身答道,言辞间满是恭敬。
李承乾闻言,不禁眉头微蹙,心中暗道:“孤为国事操劳至此,他倒好,在家中逍遥自在!”念及此,他毅然决定亲自探访凌游府邸。
一行人行至凌府,但见府门紧闭,门庭冷落,连个守门的也未见踪影,不由让李承乾心生疑惑:“莫非凌游今日不在府中?”
正欲离去之际,府门吱呀一声轻启,凌游带着几分慵懒,哈欠连连地步出,一见李承乾,立时精神一振,笑容满面地迎上前来:“哎呀,殿下亲临,真是蓬荜生辉!不知殿下此来,有何要事相商?”
李承乾瞥他一眼,语气中略带责备:“你倒悠闲,可知孤这几日为国事奔波,几无宁日?”
凌游闻言,讪讪一笑,挠头道:“殿下误会了,臣前阵子忙于国债事宜,也是累得够呛,这才在家休息几日。”
李承乾闻言,无奈摇头,旋即正色道:“也罢,既然你已恢复精力,便随孤去一趟纸厂吧,那边出了些状况。”
凌游闻言,本想以琐事为由推脱,却见李承乾目光炯炯,不容置疑,只好苦笑道:“殿下,臣确实还有些私事……”
“私事?”李承乾打断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你若再这般敷衍,孤可就要换个身份,与你好好聊聊了。”
凌游一愣,随即会意,笑道:“殿下这是要提前体验大舅哥的感觉吗?哈哈,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是大舅哥也不能不让臣去处理私事吧!”
李承乾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凌游,孤命令你速速随孤前往纸厂,不得有误!”
凌游无奈苦笑道:“殿下这招,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臣服了!”
遂整顿衣衫,随李承乾一行,踏上了前往纸厂的路途。
李承乾与凌游踏入纸厂,只见众工匠围作一团,低语与叹息交织成一片不安的旋律。
李承乾疾步上前,温言细问,得知纸张生产出现了问题,质量大不如前。
凌游,目光如炬,轻抚过一张张瑕疵毕露的纸张,眉头紧锁,瞬间洞察了原料之秘。
一番细查之下,原来是采买人员贪墨,更换了部分原材料,而且凌游还发现了账目上也出现了问题,这可就不是小事了,毕竟纸厂虽然薄利,但是多销,这其中的利润不言而喻。
“殿下,此中不仅有原料问题,更有账目之疑,恐需户部衙门介入,方能理清乱麻,查明情况。”凌游沉稳而语,言辞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