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我如果不杀了王百万,以后王百万再带头使坏,工友会面子就没了,这是杀鸡儆猴,也是让其他有类似想法的人都打消念头,且现在工友会有枪支,至少这座小区应该有工友会来掌控,制定规则。”
陈平坦然说道,这话不只是说给李自成听得,还是说给王家人。
李自成还是太老实了,以至于王家人夺取了整座小区统治权的时候,工友会沦为了王家的工具,为王家办事只换回少许的回报,工友会的人包括陈平父亲和张海叔他们,一个个忍受着饥饿,不得不帮着王家办事,后面的命运都很悲惨。
这一次陈平无所顾忌地开枪哪怕没有理由,他也要抓住这个机会,毕竟王百万带领的王家这帮人对工友会的威胁极大,再向李自成这样仁慈可是不行的,都末日了,没点儿雷霆手段,老虎也会被当成病猫,再说了他们已经有足够的枪支火力,要夺下一座小区太容易了。
李自成听到陈平这样说,脸色表情变了变,张口欲言又止。
张海叔等人,因为过去也受过王家人欺负,此时必定是从观点上站在陈平这边,而且他们也都有着戾气,感觉陈平开枪射杀王百万让他们大快人心。
“李总,你就别怪阿平了,他为我们做了见好事,王家人,确实做的太过分了,你们外出搜寻物资时都不知道,王家的男人在楼上强暴了不少良家妇女,再纵容下去,不收拾收拾他们,以后整个小区都要乱套了。”
听到张海等人的话,李自成脸色变得凝重。
“张海,你瞎说什么,别落井下石我告诉你,我们王家也不是好惹的!”
李冬来站出来,指着张海的鼻子喊道。
碰!
这时候,枪声再次响起!
李冬来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他的手指竟是被一发子弹击中,鲜血淋漓起来!
这一次开枪的却不是陈平,而是一个让他们都意想不到的人。
陈平惊讶地回头看向先前还说着不想碰枪的秦寡妇。
“秦姐,你不是说害怕开枪?”
秦寡妇捧着步枪的双手颤抖,缓了一会儿,此时脸色变得坚定,说道,“我觉得阿平说的很对,王家人如果不管一管,随时都会踩在工友会脸上,甚至,不能将王家当人看。”
秦寡妇说罢举枪对准李冬来的脸,又果断将枪上膛。
原本还趾高气昂,想要挽回局面的李冬来,脸上表情变得煞白,瞬间就蔫了,慌张向后退去。
她握着被子弹击碎的手指浑身颤抖,咬牙切齿却不敢再说一个不字。
明明是工友会的人杀了他们王家的人,可现在王家却被逼着必须纵容工友会行凶,这是什么道理?
对了,因为工友会手上有枪,他们这一次外出搜寻物资,带回来了枪支,有了重火力,工友会就是道理,可以肯否一切。
王百万人没了之后,王家这群人也就李冬来最大,她必须尽快应对,让王家脱离危险,不能继续与工友会耗下去,不然待会还得继续死人。
“工友会的你们听着,这件事我们王家不会就这么结束的,一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都跟我回去!”
王家这伙人终于是找到了借口,屁颠屁颠地紧跟在李冬来身后,离开了。
秦寡妇的枪口依旧瞄准李冬来的脑袋,“王家人都是畜牲,李哥,咱们就要这样放他们回去吗?”
“小秦你放松点,咱们杀了王百万,已经有错在先,难道你还想把他们全部留下,工友会在外面也是要名声的。”
听到李自成这样说,秦寡妇求助的目光看向陈平。
陈平知道她心里还没忘记当初王家长辈行凶这件事,当时如果没有陈平及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李叔说的对,秦姐咱们还得先悠着点,对付王家不能操之过急,刚才要是一口气把王家灭门了,工友会也会失去民心的。”
“杀一个王百万那是杀鸡儆猴,可要是杀光他们,性质完全不一样。”
“阿平说的没错。”李自成已经从刚才的紧张中缓和过来,说道。
“既然已经把王家得罪死了,工友会也不能独善其身,张海,你带着弟兄们挨家挨户把人都叫出来,枪也带上,有不听话的用枪威胁,必要时开枪示威,不过别伤到人了,大家都不容易。”
李自成也不是不懂变通的人,被陈平这么一弄,他也知道毒蛇一样的王家肯定不会就此罢休,工友会哪里还能容许给王家崛起的机会,他们现在有枪,第一时间就要确立在小区内的霸主地位,不能给王家任何翻身的机会。
“好,我现在立刻带人过去!”张海畅快一笑道。
这才是工友会应该有的样子,遇到像王家这样的害虫,肯定是不能再像以往那样以德服人,毕竟李冬来的三寸不烂之舌,完全能站在道德最高点,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工友会杀人在先,已经很难挽回末日前的人心。
倒不如将错就错,把武装进行到底。
等王家人回去时,李冬来甚至都不用给自己受伤的手指包扎,纠结了一群自己平日里关系好的泼妇,在整个公寓楼开始宣传工友会的恶人恶行。
很快,刚回来不久的陈平就听到了自己击杀王百万的丰功伟绩,就连江米莉和江大群都提起这件事,陈平便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他们。
二人这才知道,原因是工友会这次扩大范围外出,获得了不少军火,开枪杀死了王百万。
不过这件事归根结底,也是王百万带头惹了工友会,工友会为了挽回颜面而杀鸡儆猴。
真说起来也是王家咎由自取。
在李冬来带着自己的姐妹将陈平杀死王百万这件事添油加醋地传播出去时,王宝贵在房间中一拳接着一拳捶打向墙壁,他双眼红肿,布满了血丝。
要知道王百万可是他的父亲,就这样亲眼看着父亲被一个比他还年纪小好几岁的当场爆头,这件事给王宝贵的内心之中埋下了一个阴影。
王宝贵懊悔愤怒地对着墙壁发泄怒火,当时他怂了,竟是对工友会手中的枪械感到了恐惧,以至于很想上去让陈平偿命,身体却很老实地瑟瑟发抖,腿软而站不稳。
回来之后,王宝贵越想越气,在他看来,陈平算哪根葱?一个初三毕业的学生罢了,没有练习过格斗相关,上次也只不过侥幸利用防狼喷雾,这才能压着他打,说真的双方都不用武器,王宝贵完全能用砂锅大的拳头将陈平打死。
可王宝贵还没来得及报之前被羞辱的仇,这次自己的父亲被陈平枪毙,给他的内心带来了深重的打击,一种屈辱与不甘的愤恨情绪涌起。
“宝贵哥,你咽的下这口气吗?”
王强进入房间之后,踹着墙壁囔道,“王伯伯被杀了,你还在这里拿墙壁发脾气,丢不丢人?”
“你个小屁孩,有本事你去啊,让陈平一枪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