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李易问:“大力,手臂怎么样?”
牛大力道:“少爷,我感觉自己的手臂不那么疼了,宁宁姑娘真厉害啊。”
李易道:“那我们今天出发,你就骑马吧。”
正说着,宁宁敲门,问道:“在吗,我来看看大力的手臂。”
宁宁仔细检查了牛大力的手臂,说道:“大力的手臂还是有点肿胀,我来做针灸,帮你通经活络、活血止痛、祛瘀消肿。”
宁宁从药箱里拿出银针,神情和蔼,目光专注。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根细细的银针,熟练地将针头插入牛大力身体上的穴位,手指轻轻地动着,确保银针保持稳定的平衡,手法精准。
牛大力静静地躺着,紧张地盯着银针刺入自己的皮肤。宁宁一边捻动着银针,一边询问。渐渐地,银针在穴位上发挥了作用,牛大力的表情也变得舒缓起来。宁宁见状,缓缓将银针取出,又仔细地擦拭掉皮肤上的血迹。
针灸结束后,宁宁微笑着道:“你的手臂很结实,只要继续治疗,相信二十天就能完全康复。”牛大力感激地点了点头,心中的焦虑和担忧也随之消散。我以后还要和少爷一起上战场呢。
李易问道:“宁宁姑娘,我们今早就出发,你可以一起走吗?”
宁宁笑道:“当然可以。”
三个男人站在车马店门口等着宁宁。不一会儿,宁宁头戴帏帽,牵着一头骡子走出来,骡子背负着一左一右两个大布包。
宁宁笑道:“劳烦你们久等了,走吧。”
四人一起往襄州走去,萧狂牵着大黑马,马上坐着牛大力。李易牵着大黑骡,骡上坐着宁宁。骡子有点怕大黑马,怕它乱跑必须牵着。路上,李易与宁宁交谈甚欢,从医道聊至诗词歌赋,发现彼此兴趣相投,更觉投缘。李易不禁暗自庆幸,这次意外事件不仅让牛大力得到了宁宁的救治,还结识了一位难得的知己。
萧狂则默默守护在侧,警惕着四周的风吹草动,确保众人的安全。牛大力虽受伤,却也强忍疼痛,坚持骑马跟随,不愿拖累大家。一些路过的百姓觉得奇怪,驻足观看,指指点点。穿着平民服饰的人骑在马上,穿秀才服的李易牵着骡,后面跟着一个小媳妇。这种组合违背了常理。无论如何,在华国,平民一般是不能骑马的,秀才老爷无论如何也不能给媳妇牵骡。
走了两个时辰,临近中午,四人到了襄州城。牛大力无论如何也不敢坐在马上了,他怕被街上行人的眼光杀死。李易无所谓,宁宁也无所谓,安安稳稳地坐着。
宽阔的大道两旁,一排排店铺耸立,门前悬挂着各种招牌和幌子,显示着各家的字号和经营内容。马车、行人、商贩等在街道上穿梭往来,喧嚣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
萧狂道:“师弟,你看,那里有独一味酒楼。”一座两层楼高的酒楼,就在离他们三十步远的地方。
李易笑道:“走,我们去好好吃一顿,这几天风餐露宿,真是太辛苦了。看见这个酒楼就会想起何鑫,觉得那么亲切。”四人把马和骡交给门口的杂役。走进大堂,店小二笑容满面迎上来,问道:“四位客官,欢迎来到独一味,请问有预定吗?”
李易摇头,问道:“有雅座吗?”
店小二道:“非常抱歉,客官,雅座已满,只能安排在大堂了。”
李易道:“我们有马和骡,能帮忙喂草料吗?”
店小二笑道:“客官,我们有专业的马夫和上好的饲料,保证客官满意。”
李易问:“宁宁,你爱吃什么菜,我们帮你点?”
宁宁道:“我什么都可以吃,但是大力不能吃辛辣的、油腻的,不能吃鱼不能喝酒。”
李易笑道:“那我们多吃一点,大力吃点清淡的就行。”
店小二开始报菜名,“襄州缠蹄、襄州盘鳝、清蒸板鸭、糖醋白菜……”
李易听得垂涎欲滴,笑道:“每样来一个。”
店小二好心提醒,道:“客官,本店的菜量比较多,吃不完浪费就可惜了。”
李易心想:你可不知道,练武的人食量是很大的,萧狂一个人吃三个常人的量一点问题没有。我可以吃两个人的量,就是可怜了牛大力。
李易道:“小二,你尽管上菜,我们不会浪费的。对了,你们是连锁店吗?”
店小二道:“我们是连锁的,我们老板姓何。我们总店在江西江州府呢。”
李易一听,就笑了,果然是何鑫家的店啊,道:“小二,再给我们来两个江西菜,荷花血鸭和三杯鸡,六特酒,有吗?”
店小二笑答:“原来是老乡啊,当然有啊。”说完,仔细打量了一下李易他们,好像和东家说的人很像。菜很快就端上来了,李易他们吃得不亦乐乎,当然牛大力排除在外。
这时,从大门口又走来一个年轻的公子哥,他身着白色绸缎,腰佩白玉,手里拿着折扇,一步三摇,看起来风流倜傥。后面跟着两个孔武有力的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