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简直是掐住了小月欢的死穴,她连连摇头,“不要,师父,师父我会好好学的,我一定会记住的!”
陆元丰这才满意,“走吧,去吃饭吧。”
小月欢哪里还吃得下饭?
她捏着筷子的手都是抖的,面前的菜也根本夹不起来,她只能颤颤巍巍地扒拉碗里的白米饭。
好不容易吃完,她自告奋勇说去洗碗。
可祁曜君分明看到她趴在厨房的洗手池边,吐得稀里哗啦。
吐到最后她都没东西吐了,还在无助地干呕,小脸苍白到几近透明。
她的眼角也漫出了泪,祁曜君一开始她是在哭还是单纯因为呕吐引发的生理性泪水。
直到她吐完,背靠着厨房的灶台缓缓坐在了地上,小小的身影蜷缩成一团,头埋进膝盖,身体细细地颤抖。
她的哭声极为压抑,甚至可以说是无声的,如果不是祁曜君凑得极近,大概都听不到。
她也没敢哭太久,大概就一会儿吧,外面传来那老头儿的吆喝,“小草,碗洗完了吗?洗完了早点睡啊,别忘了明早把药材晒了再去上学!”
小月欢抬起头,极力保持正常的音调回答,“快好了!我知道的师父!”
她说完,狠狠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慢慢爬起来,嘴里自言自语着什么。
祁曜君凑近了才听到她说:
“季尾草,别怕,没什么好怕的,好好学,学会了就可以回家了,学会了爷爷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了,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
她近乎机械性地重复着,像是在给自己催眠。
祁曜君一怔。
【季尾草】
这是她的名字吗?
胡闹,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能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这一晚小月欢没有睡好,先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又似乎做了噩梦,额头冒着细汗。
“别过来,别过来,我不是癞蛤蟆,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