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
刘基改口,马上就进入了角色,反正喊了也没亏吃。
吴景把身子凑了过来,愈发亲密,“贤侄,还有何事?”
“虽然事情不宜张扬,但是……”
刘基眨了眨眼,又说道:“但孙吴两家毕竟是江东的大族,而家父也是汉室宗亲,所以,适当的还是要表示一下的。”
吴景连忙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哪怕姐姐已经是二婚,也不能太寒酸,送亲的时候,弄些鼓乐,适当的搞一搞气氛还是很有必要的。
总不能偷偷摸摸就把人嫁过去吧,搞的像做贼一样。
吴景心领神会,又和刘基聊了一会,刘基这才告辞。
临走的时候,他拱手对吴景说:“舅父,那下次咱们再见面,可就是一家人了。”
吴景笑的嘴都合不拢了,“那是,那是。”
吴景亲自送了出来,管家刘忠见他们有说有笑,脑袋里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一会的功夫,他们怎么变的这么亲密了。
回去后,刘基就守在门口,生怕吴景会亲自来找他父亲确认。
可是吴景并没有来。
到了下午,派出去的仆人回来告诉刘基,吴景两人已经离开了。
刘基这才松了一口气。
如果吴景现在找上门来,那事情还真的不好办。
刘繇完全被蒙在谷里,夜里吃饭的时候,刘基试探着再次开口,想让老爹就范,结果刚说了一句,老爹的脸就黑了下来。
刘基撇了撇嘴,只好闭嘴,看来只能赶鸭子上架了,指望靠嘴皮子是说服不了他了。
吴国太一家现在就住在曲阿,吴景满脑子想的都是婚事,匆匆回到家中,赶忙来见自己的姐姐。
吴氏见他如此匆忙,还有些纳闷,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的如此行事匆匆?”
吴景顾得不喘口气,便笑道:“阿姐,告诉你件喜事,一件天大的喜事。”
“什么喜事?”
“新来的扬州刺史,刘繇,刘使君,你可知道此人?”
吴氏点了点头,“自然是听闻过,刘繇是汉室宗亲,他和兖州刺史刘岱是手足兄弟,此人严谨忠正,不避权贵,乃一代名士,颇有声望。”
吴景点了点头,“是啊,刘刺史品行忠纯,刚正不阿,但阿姐还不知道,他已经向我求亲了,要迎娶阿姐,不知阿姐是否愿意呢?”
吴氏的脸顿时就红了,她一脸错愕的瞪大美眸,看着弟弟,“你莫不是在和阿姐说笑?”
吴景连忙摇头,“这种事怎能说笑,千真万确,刘刺史夫人早亡,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续弦,如今破虏将军早已过世不在了,阿姐若是愿意,今后咱们孙吴两家可都有了靠山,阿姐也有了依靠。”
孙吴两家的处境,吴氏何尝不知,可是她心里还是有些犹豫。
“人家高高在上,乃是一州刺史,如何能看得上我呢?再说我身边还有几个孩子呢?他能愿意吗?”
吴景连忙劝道:“阿姐,你尽管放心,正因为他是一州刺史,自然这种事不可能和我们说笑,他那边想早日把事情敲定,阿姐若是愿意,明日我就把你送过去。”
做女人的难处,只有女人最清楚。
女人终究是需要依靠的,哪怕吴家能保她衣食无忧,可终究这不是她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