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怎么躺在地上?”
“师兄……你,你怎么浑身是血?!”
“师兄,你别吓我啊……呜呜……”
竹喧小脸惨白,哭的梨花带雨,急忙上前抱紧了师兄。
“呜呜……师……师兄,你的……你的身体怎么都软了……呜呜……”
泪水打湿了陈免后背。
陈免终于明白为什么车祸现场不要轻易去扶伤者,而是要先拨打医院的救援电话了……
“尼玛的……”
陈免气若游丝,却依然倔强的用最后一丝力气吐出了三个字。
好消息:捷径有了。
坏消息:捷径要中毒和挨打。
……
第二天正午。
陈免已经恢复了。
看着眼前低着头,宛如乖宝宝一般的竹喧,陈免手里的鸡毛掸子始终下不去手。
“师兄,喧儿知道错了,你快打我吧!”竹喧催促道。
陈免嘴角一阵抽搐,抬起的手始终不肯落下,再三确定道:“师妹,你当真不知道“青鸟”?”
“不知道啊。”竹喧摇了摇头,疑惑道:“为什么师兄和师父一样,老是说我体内有一只青鸟?可喧儿真没见过啊。”
“哦?”陈免眉梢一挑:“那师父可曾体罚过你?”
竹喧闻言,认真地想了想,许久才喃喃自语道:“好像小时候有过一次……”
“啊,我想起来啦!那一次我把师父的酒换成了马尿,他追着我打了三天三夜的呢!”
“后来呢?”陈免嘴角一阵抽搐。
“后来……后来我记不清了,不过师父第二天受了重伤。”竹喧皱了皱鼻子:“他老人家还骗我说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哼!只是摔跤的话怎么可能把自己摔的筋脉尽断,连浑身的骨头都碎了?”
“哦,那你觉得师父为什么受伤呢?”陈免眯着眼睛问道。
“这还用说?肯定是师父他又喝醉了酒,不小心跌落了山崖!”竹喧当即一愣,狐疑的盯着陈免问道:“师兄,昨晚上你不会也是这样受的伤吧?”
“你师兄穷的连个裤衩子都舍不得穿,哪来的灵石买酒?”陈免说着,不露痕迹地收起了鸡毛掸子。
“这倒也是。”竹喧的目光往下移了移。
“咳,今日就暂且饶过你这一回。”陈免坐回躺椅上,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继续背,直到背会了为止。”
竹喧哭丧着脸,一边扇给师兄扇着扇子一边说道:
“三更草,味极鲜,香味浓,适合煲汤,以蛋花为辅味更佳。”
“断肠草,味苦涩,可加糖中和苦味,花椒老酒去涩。”
“瑶鱼鳍,酸味重,略带腥,以酒泡发可去腥,白芷良……良姜,可尝试卤法。”
……
陈免优哉游哉的闭上了眼睛。
昨晚发生的事他并没有告诉竹喧,只是提了一嘴“青鸟”。
现在看来并不是他眼花了,竹喧的身上肯定藏着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天大秘密!
在没有具体的真相之前,姑且先将其当做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力量。
陈免这个元婴修士在那股力量面前毫无还手之力,而且似乎连魏老道也一样,可见那股力量到底有多恐怖!
不过陈免昨晚那顿也不是白挨的,他似乎发现了一些规律……
那股力量的触发方式应该有两种。
一种是图谋不轨的肢体接触会触发金色火焰,将歹徒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