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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二十七年,帝自咸阳巡陇西,随军十万锐士,寒光铁甲,声威浩大。北方匈奴、西方大月,无不惊于大秦天威,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壮士不敢弯弓而抱怨。
始皇二十八年,帝启咸阳,巡山东诸国,安六国遗民,峄山刻石,颂功业,封禅泰山,上承天意,下安黎民。
于泰山北下,禅于梁父。而后,帝东游海上,行礼祠名山、大川及八神。
帝南登琅邪,大乐之,留三月,作琅邪台,立石颂德,明得意。
在琅琊期间,帝曾看见海里有一条大鱼,命人取弓,亲自引弦搭箭,怒射大鱼,随巡大臣无不惊叹帝之神勇。
而后车队过彭城,帝曾闻传说之周鼎沉没于泗水,欲使千人打捞出。斋戒祷祠,令千人没水求之,弗得。
西南渡淮水、至衡山、南郡乃西南渡淮水,至衡山、南郡。浮江至湘山祠,逢大风,几不能渡。
帝问博士曰:“湘君何神?”对曰:“闻之:尧女,舜之妻,葬此。”
帝大怒,使刑徒三千人皆伐湘山树,一夜湘山无绿。回道南郡、返回武关,遂自南郡由武关归。
始皇二十九年,春初二月,第三次东巡始。
帝上芝罘岛,留下《芝罘刻石》的篆刻记录,东游至东观。
刻完芝罘刻石后,向东游至东观,又刻一石,是为《东颧刻石》,又称《芝罘东观刻石》。
回程途经武阳县,车队行至博浪沙遭刺客袭杀。
百二十斤铁锥抛出,误中副车。
帝大怒,大索全境,未果。
始皇三十二年,帝出巡碣石和北方边塞,到碣石,修行宫,留《碣石刻石》。
帝巡北边期间,遇神秘道人。帝问道人:秦可延几世?
道人回:仅二世。
帝大惊,复问:亡于何?
道人答:亡于胡。
帝闻后沉默不语,再度加强北边境防。
始皇三十七年,帝上会稽,祭大禹,望于南海,而立石颂秦德。
始皇三十七年秋七月,帝病重,车队停于沙丘。
四马同色、富丽的车辇内,一名面色青白、嘴唇微紫,双目紧闭,满头苍发的男人躺在床上。
瘦削的脸庞刻上岁月的痕迹,但是掩盖不住那份独有的魅力。
正是秦帝国的主人——始皇嬴政,如今的他已经进入了生命的尾声。
不久前嬴政已经醒来过,唤来赵高,下达最后的诏令,又再次昏睡过去。
不过此刻嬴政的意识格外清晰,他能感知周围的一切,他的手死死抓住被褥的一角,似乎有什么让他放不下。
许是对那长生的执念,凡人不愿死去的拙想;也或许,是对他的帝国,这个天下的眷恋。
暗中观察的董宇轻叹一声,该结束了,就让我送你一程吧……
董宇转动灵魂秩序,小心翼翼地牵引出嬴政的灵魂,到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特殊空间里。
嬴政只感觉头晕目眩,原本黑蒙蒙的天空突然放晴了,眼前突然出现一座凉亭,亭内坐着一年轻人。
正是董宇,他坐在亭内的一端,耐心地煮着一壶茶,心神却放在嬴政身上。
“过来吧,始皇陛下。”
嬴政听到他的声音,脸上未起丝毫波澜,作为千古一帝,眼前的场景也仅让其惊诧,但不至于让他胆怯。
嬴政大方走过去,于亭中另一端坐下。
“呵呵。”董宇微笑着,斟了一杯茶水,推到中间。
嬴政伸手接过,闻到空气中弥漫的一缕缕清香,如天山雪水般的纯净方可烹煮出来。
他眼睛的余光落在微显翠色的茶水中,看到隐隐被映射出重回壮年模样的自己,不由得愣住了。
董宇自然察觉嬴政的变化,不过却没有开口解释。
二人就这样默默地品着茶。
等到一杯茶入喉下肚后,嬴政方徐徐开口:“敢问小友何人?这是何处?还有孤,现在是死,还是活?”
董宇差点没一口茶喷出来,没想到嬴政这么直接,丝毫没有避讳自己生死这个问题。
嬴政笑了笑,静静地看着董宇。
被千古一帝这么看着,绕是当了几百年主宰的董宇都有些许不自然。
他干笑一声,回答道:“这里是意识空间,是我构造出来的。”
“而我嘛,算是一界之主,当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至于始皇陛下您,现在还算活着,不过………”
嬴政听完,慢慢消化起这些信息,随后一脸怅然若失:
“看来,孤终究没得那长生………”
回复过情绪后,嬴政一脸正色:“那先生,想必是传说中的仙人吧。”
毕竟在嬴政的认知中,只有仙人才能造出与现实无异的空间;也唯有仙人才能在百万秦军护卫中,不声不响地接他来这个地方。
“emmm,算是吧。”董宇不由地挠挠头,仙人这位格好像比自己低好多叻…………
“那敢问上仙,请孤来此有何要事?”嬴政一脸真诚地询问。
董宇沉默,良久后缓缓张口:“解陛下您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