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犹豫,李安哉闻声转头便跪,一脸尬笑:“祖父,我可有辩解的机会。”
李鹏程面无表情,摸起了身旁的花瓶。:“并没有。”
李,余二人抱头鼠窜,回头看一眼,一个花瓶砸在二人脚下,二人不敢再停留,只敢一个劲往外跑。
还未跑出安王府,李安哉摔倒在地,余新穗赶忙拽着,李安哉甩开他的手,索性躺在地下道:“娘的,不跑了,你会武功,我不会啊,跑那么快,跑不动。我算知道了,安王不让我习武,就是为了打我方便些。”
余新穗见状,背起李安哉就跑,直到跑到安王府后院墙下,喊道:“文成儒,出来。”
只见墙上探出一个脑袋,这人正是文成儒,文成儒冲着下面道:“到手了吗?”
李安哉挥了挥手中的布袋道:“这不。”
李安哉小时候没有朋友,他三岁就在安王身边学习医术,诗文。几乎从不出家门。
针扎在手上穴位,扎对了,是麻的,扎错了,就是一阵刺痛,每天手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许氏夜里看着李安哉的手,心疼的流泪,却不敢多说什么,许氏知道安王的性子,认定的事,谁说也改不了。
李安哉生的一副好皮囊,又太过聪明,别的孩子嫉妒,只要李安哉出门参加宴席,集会。总是一帮孩子对他拳打脚踢,李安哉一直想要习武,可是安王对此总是很坚决的反对,连太后都改变不了他。
小安哉很懂事,不想让许氏难过,有什么伤,委屈,都是自己找个角落偷偷地哭一场,然后像无事一般,出现在许氏面前。
李安哉认为他不会有什么好友玩伴,直到那一日,他偷偷哭泣,头上却掉下来一个纸鸢,抬头望去正如现在一般,文成儒漏出一个头在墙上。对他说道:“哎!小孩,能不能把纸鸢给我拿过来,要不然让别人看见以为我是偷东西的。我可以带你一块玩的。
小安哉伸出小手,抹了抹眼泪道:”你不也是小孩吗,还有啊我翻出不去,我家里也不让我出去的。“
文成儒那时就已经习武了,翻这院墙的对他也算轻松,小文成儒跳下院墙,二话不说抱起李安哉
“我给你推上墙头,你抓住了,那边有人接你。
接着对墙外喊了一句:“余家哥,有个人,你接住了啊。”
李安哉毫无准备就被文远推过了墙。那边余新穗稳稳把他接住,把李安哉放在地上,向他行了礼道:“你好,在下余新穗。”
紧接着文成儒跳了下来,拍了拍李安哉的肩道:“你好,文成儒。”
自此李安哉有了两个朋友,一直到如今三人形影不离。
文远,余新穗二人知道李安哉不会武功,一直护着他,二人的武功在梁京同一辈中一直是佼佼者,有了这二位强大的后盾,李安哉不再受欺负,当然,他们也把欺负过他的,都欺负了回去。
李安哉从安王府偷完东西跳下墙,踉跄了几步,要不是余新穗给扶着又是得摔一下。
“这么多年了,这院墙还是翻不了啊。”
李安哉对着等在墙外的贴身侍从道:“宝玉!牵马来。”
不一会儿,五大三粗的宝玉牵着三匹马而来,三人上马,李安哉道:“宝玉!看好安王,我这几天回不来了,他要去广望楼寻我,提前知会我一声,我好溜之大吉。”
南街闹市,人往人来,热闹十分,可若你要仔细看一看,这街中的人手指往下有四枚老茧,那是常握刀才能留下的。这是广望楼的手段。布谍网,捕暗探。毫无察觉之时,就将你紧紧围住,密不透风。
你就看这路边,有两人大口吃着梁京特产,羊肠汤,白玉饼。
路边摊,穷吃食,但吃的这两人可不一般,一位广望楼主事文成儒,另一位是安王世孙李安哉
“送走余侯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