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麦收季到了。这每年的这麦收,那在村里可是全村老小都得上阵的大事儿。那时候啊,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紧巴巴,物资匮乏得没法说,小麦的产量低得可怜。可就算是这样,一到麦收的时候,那场面照样热闹得很。
天还未破晓,墨蓝色的天空中繁星点点,整个村庄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然而,上工的铃声准时响起,尖锐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大人们闻声而动,睡眼惺忪中迅速穿上那件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衣裳,从墙上取下那把用得发亮的镰刀,匆匆忙忙地往麦地里赶。孩子们也被大人们从温暖的被窝里拽出来,睡眼还迷糊着呢,就迷迷瞪瞪地跟着。
太阳渐渐升起,阳光洒向大地,照亮了一望无际的麦田。微风轻拂着麦穗,发出沙沙声,仿佛在演奏一首欢快的交响乐。大人们弯下腰,左手抓住一把麦子,右手挥舞着镰刀,熟练地将麦穗割下。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不一会儿,身后就堆起了小山似的麦垛。
孩子们则负责将收割好的麦子捆成捆,再搬运到田边等待运输。他们虽然年纪小,但也不甘示弱,努力跟上大人的节奏。有时候累得气喘吁吁,却还是咬牙坚持。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
麦收季节,是农民们辛勤劳作的时刻,也是收获喜悦的时刻。在这片金黄的麦浪中,他们挥洒汗水,为了生活而奋斗。尽管条件艰苦,但他们始终保持乐观积极的态度,对未来充满希望。因为他们知道,只有通过自己的双手,才能创造美好的明天。
麦地里,金黄的麦浪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可凑近一看,那麦秆又细又瘦,麦穗也瘪瘪的不咋饱满。
“今年这麦子,收成怕是不太好哟。”刘大爷边割麦边叹气,眼神里满是忧虑。只见他弯下腰,左手紧紧拢住麦秆,右手的镰刀快速而有力地割下去,每一下都带着深深的无奈。
“能收一点是一点,总比没有强。”老张头直起腰,用袖子狠狠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脸上带着那么一丝无奈。他喘着粗气,那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随后,他咬了咬牙,又弯腰继续割麦,手臂挥动得格外有力,仿佛在与命运做着顽强的抗争。
“可不是嘛,咱就盼着老天多赏口饭吃。”花婶儿也跟着搭腔,她直起身子,捶了捶自己的腰,脸上的汗水顺着皱纹流淌下来。她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胡乱擦了一把,又赶紧弯下腰继续劳作。
大人们弯着腰,一下接一下地割着麦子,那动作仿佛已经重复了千遍万遍。汗水湿透了他们的后背,打湿的衣裳紧紧贴在身上,却没有人有心思去在意。孩子们就在后头捡掉落的麦穗,小手被麦芒扎得生疼,也不敢吭一声,只是咬着嘴唇,仔细地在麦茬之间搜寻。那一双双小手虽然稚嫩,却充满了对生活的渴望。
中午的时候,太阳跟个大火球似的,火辣辣地烤着大地。整个世界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蒸笼,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可即便如此,谁也不敢歇着。“加把劲啊,趁着日头好,赶紧收!”柱子吆喝着,同时挥舞着手中的镰刀,他的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
大家都明白,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把麦子收回家,否则一场突如其来的风雨就能让这微薄的收成化为泡影。人们的喉咙干得像要冒烟,但也顾不上喝水,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割麦的动作。
“哎呀呀,这可咋整!”突然,一声惊恐的尖叫打破了麦地里的平静。原来是十七岁的宋宝安出了事。这一天,他跟着大人们一块儿干活挣工分,晒场上麦穗晒得差不多翻面晒另一面的时候,他跟着边翻边往后退,谁也没留神他身后有一个扬叉。他兴许是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屁股就往后坐了下去,这一坐可好,直接坐到了扬叉上面,一下子扬叉的两个齿就插进了他的屁股,叉把也断了。他疼得嗷嗷直哭,那哭声大得能把人的耳朵震聋喽。
他娘桂兰婶吓得叫出声,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大腿,脸色煞白。“这孩子,咋这么不小心啊!”她一边念叨,一边匆忙跑过去。
荣雨和宝安他爹宋铁牛听到动静,赶紧跑过来看咋回事。铁牛叔一看这情形,二话不说,背起宋宝安就往医院跑。这一路上,宋宝安那哭喊声就没断过,他爹一跑一颠,一颠他就嗷一嗓子,听得人心里头直发毛。
“哎哟,这娃子可遭大罪了哟!”旁边的人都忍不住跟着念叨,有的人还跟着跑了几步,脸上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