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两股车道并道的路口,而夏天又是杂草、灌木疯长的季节,因此,这个路口交汇处的视野条件并不良好,一定程度上妨碍了驾驶人员观察另一股车道汇入车辆的情况,也就成了事故多发地带。
苏纳乘坐的那辆摩托车正要通过这个路口时,一辆Jeep切诺基从另一条路驶了过来。
好在切诺基的车速不算太快,且观察视角及刹车性能都很好,车主看见高速窜出来的摩托车后,一个急刹,车子在水泥路面上留下两条黑色痕迹后,及时止住了。
摩托车像是赶着投胎似的,如喷射的火箭,几乎是贴着切诺基的车头,冲了过去。
动与静的交叉瞬间,切诺基与摩托车差一点擦车走火!
惊魂未定的苏纳,还没有来得及庆庆自己“死里逃生”,就因为高速行驶的摩托车压到了路上的一块石子失去重心翻了车,自己也被从车上重重地抛到了路边坡下。
不幸之中万幸的是:路边坡野草丛生,且苏纳背的背包中装得大半都是衣物,在她往坡下滚时,柔软的背包起到了很好的缓冲作用;而那顶大草帽及那双护袖,又像是人造皮一般,帮她挡住了一部分皮外擦伤,虽然,她的胳膊肘下方及膝盖不可避免地有三四处擦伤。
当她从坡下干涸的沟里爬起来,第一时间她都没有感受到擦伤处火辣辣的痛。
在她被抛向路坡时,她清晰地听到重物倒地声及在路面上滑行的摩擦声。
这动静、这响声,预示着摩托车及车主,情况不容乐观!
苏纳手脚并用的爬上坡,看到路上的惨况时,差一点没站稳又滚了下来,何止是“不容乐观”,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摩托车就不用提了,那具“残骸”及满地大大小小的破碎零件,已经宣示它离报废不远了。
车主满面是血,两眼恍惚地坐在地上,而他身上多处血肉模糊的擦伤,触目惊心!
跟他的伤相比,苏纳的擦伤可以忽略不计了。
她连忙跑过去问:“大哥,你怎么样?”
摩托车车主摇摇头,有点懵地看着后轮还在拼命转的摩托车。
苏纳不知道他的摇头是表示“不怎么样”,还是“没事”。
她又问:“你能站起来吗?”
这时切诺基的车主也走了过来,问摩托车的车主:你要不要去医院?”
苏纳回头一看:这不是婚礼上的那位证婚人吗!
“搭把手把他扶起来。”苏纳跟柴伯远说。
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摩托车的车主站了起来。
“应该没有骨折。”柴伯远上下打量了一番摩托车的车主后说。
“你怎么开车的呀?”摩托车车主终于缓过神来了,扭头质问柴伯远。
柴伯远皱着眉头,眼神冷冷地说:“是你的车速太快了吧?”
“我要不拼了命地往前冲,就被你的车给撞飞了。”摩托车车主,仰着一脸血说。
他的这个样子挺吓人,苏纳不忍直视。
“如果要不是我急刹车,以你那么快的速度,恐怕现在已经是车毁人亡了!”柴伯远针锋相对地说。
“你们不要吵了,没有发生严重的后果,是大家福大命大。现在的情况是,”苏纳略为前倾身子,侧着头望着柴伯远说:“你一点损失没有,我们这边是什么样,你也看到了。”
“那你们想要多少钱?”柴伯远眼中带着轻蔑,扫视着他们,不再争论,而是直奔主题地问。
“车子肯定废了,我也给摔成这样,你怎么也得赔个三、四万吧?”摩托车车主说。
“你呢?多少钱?”柴伯远眯着眼问苏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