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讲述了第一日遇袭和昨日地牢的事情,不过都不着痕迹地隐去了姜洵,直觉告诉她,长老先前瞒着她一定有不得已的理由,现在提还不是时候。
听完,长老锁着眉思索,花一夕在一旁静候着,没过一会儿,他叹了口气说:“一夕,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会继续调查此事的,有什么情况再同你说。”
花一夕颔首应答说“知道了”,抱着书走出房间。
练功的日子过得飞快,风平浪静的两个月飞速滑走。临南阁这一地带,秋冬持续得较为漫长,仲秋之意盘桓已久。
某天,花一夕把长老屋子的门拉开一道缝,然后把脑袋探了进来,笑嘻嘻地说道:“长老,累了吧,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林墨风将笔搁至一边,花一夕整个身子进到屋里,笑得颇有几分讨好的意味,手里还拿着一个罐子。
他无奈地招了招手说:“过来坐。”
花一夕嘿嘿地笑着坐到一旁,把罐子推过去,“这是刚炖的鸡汤,可香了。”
林墨风狐疑地看着她,“每次你这个表情,不是闯了祸就是有事要求我,说吧,这次要干什么?”
花一夕抿了下唇,试探着说:“长老,我还想下山……”她及时伸手阻止林墨风反驳的话,“哎哎哎,别着急说不行啊,您两月前放我下山时就应该想到,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很快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更何况我回阁这段时间,废寝忘食,从鸡鸣练到夜半,就当是奖励我如此刻苦吧。”
说罢便瞪圆杏眼盯着长老,林墨风被这段话噎了一下,未等他说什么,花一夕就乘胜追击道:“早晚都是要去历练的,刚好我又学会了很多东西,顺便检验一下修炼成果嘛。”
长老沉默片刻,长长叹出一口气,最终还是妥协了,“让宴钊和宴锦跟你一起去啊。”
“没问题!”花一夕兴高采烈地冲出了门。
“唉……”林墨风觉得自己每次对上这小丫头,叹气和头疼的频率就格外高,他掀开瓦罐的盖子,嗯……倒确实很香。
于是宴钊和宴锦认命地陪花一夕再度下山。
“我说你怎么这次带了那么多银子,原来是为了买东西啊。”宴钊脸上透露着不加掩饰的嫌弃。
“当然,上次光顾着干正事儿呢,集市都没来得及好好逛。”花一夕理直气壮地说,一头扎进琳琅满目的首饰和发簪,到了该买哪个的时候却犯了难。
就在她犹豫时,突然旁边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一根发簪,花一夕刚感觉有点熟悉,抬眼看到脸的前一刻,悦耳的声音先一步抵达耳际,“这个我要了。”
花一夕惊喜地看着姜洵的侧脸,姜洵侧身正对着她笑道:“在下见小夕姑娘有难,不知要选哪个簪子,特地来替姑娘解围,你看这个多适合你。”
花一夕的笑容在看到那个丑的要命的簪子后瞬间消失,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做到从那么多好看的首饰中选出这么一个极品的,“你是故意的?姜公子哪里是来替我解围,分明是来看我出丑的。”
姜洵闷闷地笑了两声,换了根发簪说:“这个怎么样。”“这个还差不多。”于是姜洵买下来后把簪子递给花一夕,花一夕倒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直接收下了,随即两人并肩向前走了几步。
宴钊悄悄与宴锦耳语道:“你看我说什么,养了那么多年的大白菜被猪拱了吧。”宴锦噗嗤笑了一声,回道“行了,少说两句吧。”
花一夕回头让他们快点跟上,宴钊拉着长调说道:“您老好好跟这个小白脸玩吧,我们先行告辞了。”
宴锦用手肘撞了下自家弟弟,等姜洵哑然转身想比比看谁的剑更快时,却见宴钊已经拉着宴锦溜之大吉了。
“别理他,宴钊他就这样,回去我替你收拾他,咱们继续走吧。哎对了姜公子,你怎么想起来又到临南阁来了?”花一夕边走边问道。
姜洵走在她身侧答道:“我们门派对门生住在哪里又没有什么要求,只要门派有难的时候能及时赶回去就好了,谁跟你们一样,一大堆条条框框的。”
花一夕抓住了姜洵话里的关键词,“所以你要住在这里了?”
姜洵没有否认:“谁让那破药材只在这里生长,跑去又跑回来怪麻烦的,倒不如直接住下得了。”
花一夕意味深长道:“噢——我还以为你是另有所图呢。”
“图什么?”姜洵挑眉道。
花一夕只是笑而不语,向前跑两步去了买两串糖葫芦,“吃吗?”姜洵犹豫着道了声谢后便接下那串糖葫芦。
“客气什么。”没走几步花一夕又买了袋糖炒栗子,递给姜洵一个时被那人以不爱吃的理由拒绝了。
“啧,太可惜了,此等好物居然会有人不爱吃,唉——某人没口福喽。”
姜迅不愿甘拜下风地回怼道:“你现在吃那么多,午饭还吃吗。”
“自然是要吃的,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吧姜公子,即使谈不上同生死,怎么着也算是共患难了吧。”姜洵其实本不喜欢人多,但看花一夕期待的样子,顿了顿就同意了。
“刚下山的时候就订好客栈了,那现在咱们回去吧。”
“好。”
第五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