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脉先天就是通的，还有少量真气……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叶川以自己真气仔仔细细探查一遍，确认没有遗漏后满心疑惑。

他记得前些天把你从河里捞上来时苏东山还没有任何异状的。

苏东山“老师”摇头，表示自己一无所知，只说了抹墨的时候就觉得肚子有些痒。

“抹墨的时候就痒……果然，我当时的感觉是对的。”

叶川又探查一番，沉思良久之后交代他，“此事谁也不要泄露，只你一人知道即可。”

苏东山自然答允。

叶川又到院里交代一番，悄然出了铺子。

三学徒眼见没人约束，徐清来跟齐甲凑到苏东山面前问个不停。

“东山，叶师傅怎么说？”

“你是怎么做到的？”

“能教教我吗？”

苏东山自有言辞应对，不过是些“我也不清楚”、“凑巧罢了”之类的话。

二人自然不信，吵嚷着要苏东山演示一遍。

苏东山无奈，只得抡锤示范起来，三次失败两次。

二人这才满意点头，“我就说嘛！”

……

叶川离了铺子，不作丝毫停歇，直奔城北练江，循着河岸逆流而上，似在观察鱼情。

没有多久，他来到了之前救下苏东山的地方。

左右见着无人，他便蹲在一块大石头上，伸手探向溪水。

一道极细的波纹从他的手朝四周散开。

片刻后他皱眉收手，“没有？”

他逆着溪流继续向上，期间蹲下来两次探查水里动静，都是一无所获。

“古怪不在江水里，也不在他身上……”

叶川面露不解，转头顺流而下。

路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人，背布搭，穿麻布短衫，短须方脸，身材壮实，看着不像是本地人。

叶川眼睛微眯。

汉子迎面走来，还没到跟前便拱手道：“兄台，在下郑源，打扰您，问个路可以吗。”

叶川微笑点头：“无妨。”

“在下是越州人士，做些种茶、贩茶的买卖，如今来到宝地，想看看这里有无两种。”

叶川笑着摇头：“选茶？你该去休门，或是黄山，那边多的是良种红茶、绿茶。”

汉子笑道：“不瞒兄台，这两地在下已经去过了，茶树经过多年培育，已然成了自己特色。

在下想求的是还未被发现的野种，经过数年培育之后，炒成新茶。”

叶川诧异：“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汉子又笑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罢了。”

叶川想了想，便指着远处一座山：“那座山里有些野种茶树，只是深山里多毒虫猛兽，你最好能找几个帮手去。”

汉子拱手笑道：“谢兄台提醒，只是在下走南闯北，渡船走车，自有些功夫傍身，无妨的。”

汉子称谢之后转身朝山里走去。

叶川微微皱眉，继续朝下游探寻。

等他走得远了，汉子又悄然回来，看着溪流上游、下游，不由皱眉：“真气流转不过五六品之间，就算有所隐藏也不过七品。

他真的能制出改变他人命运的墨？”

“此事太过匪夷所思！”

“果然，洞天世界，无奇不有！”

……

苏东山锤了半天的铁，下午跟着齐甲等人晾晒、分拣松木。

墨县制墨的不少，但制墨的主材料无非是草烟、木烟、油烟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