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辞见文康培不吱声,知道自己这闲事确实管得太宽了,便放缓了语气。
“文总,本来,这是你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该插手!”
文康培连忙说,“不是不是,胥总这么关心我家苒苒,是我家苒苒的福分。”
嘴里是这样说,心里,却是暗骂,的,明知这是我家事,还管?图啥?
他这么一客气,胥辞便顺势说道。
“文总,论辈份,我该称呼你一声叔叔,文苒她妈妈,和我妈妈亦是旧识,即便这样,我和文苒这关系,也算不上近。”
文氏和胥氏,暂时来说,生意上并没交集,文康培以前和胥辞接触并不多,所以,文康培对胥辞的了解,大部分来源于别人嘴里。
这下见他先是咄咄逼人,之后却以退为进,手法纯熟而自然,比他这年长了二十多的长辈还要老辣,自己稍不小心,怕就要被他拐进阴沟里。
文康培哪能想到,胥辞竟是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他不过是单纯地出于礼数来登门道个谢,怎么搞得这么累。
现在的他,甚至觉得自己像个被人押解在堂下,等着堂上坐着的胥大老爷审判发落的犯人一样。
果然,他还没开口,胥辞这话便拐了个弯。
“可昨晚,你们把人送到我这里来,我若是不管,之后出了什么事,毁的,可是我的清誉。”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文苒,听到胥辞这么说,连忙附和。
“爸爸,胥总说得没错。我们家里怎么乱,胥总是懒得理,毕竟,清官难审家务事。可昨晚的事,却不只是我们家里的事,如果不给胥总一个明确的说法还胥总一个清白,这事传出去,就会祸害胥总了。那胥总,不就是好心办了坏事,惹祸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