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的诸多长城关口都开始大量涌现出本应该在东线前线的有生力量,仓促发动的邪祟们的攻势为之一滞。但是河东的防御重点集中在以长城为核心的北部地区,从长城开始反攻的部队也是只来得及清理长城周围的邪祟。
往南部汾水流经的区域反而不是那么的防守严密,同时为了保证给拓荒者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这里只有晋阳方面和蒲州方面两支军团的小规模驻地。
在事态爆发的第一时间,这两个驻地基本上就被辐射军团绊住了。所以,在中南部地区,是拓荒者们的舞台。那辐射的虚影虽然厉害,但是拓荒者当中有不少藏得极深的家伙有反制它们的底牌。
南边的陨石多数都是来自山中,而蒲州仓库收拢了相当一批的大石头,所以在荒野当中拓荒者们面对的敌人强度“刚刚好”。
只要认真对待,小心谨慎就可以以比较小的代价保住性命。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落在拓荒者的肩上就是强大的敌人,艰难的防守。面对生死,又有几人可以做到从容淡定?优胜劣汰的法则开始在河东南北无情上演。
作为高度社会化的生物,来自现代的拓荒者们动用机智的脑瓜,开始合纵连横,抱团取暖,在晋南大地迅速完成可能需要许多年才会完成的联盟和合并。强大的拓荒者联盟们集中优势兵力和强大拓荒者的底牌节节抵抗。
多亏了赤县强大的组织能力,拓荒者和探险者们把在深山找到的巨大陨石全部带去了水运便利的蒲州换取报酬,那些不显山不露水的超级定时炸弹最终还是要赤县经略和镇守们去处理。
所以拓荒者们需要对付的陨石怪并不强大,而且不知道害怕为何物的拓荒者们甚至把陨石怪奇怪的尸体视作珍稀材料,用自家的熔炉和其他金属融合在一起打造成所谓的“神兵利器”。
在汾水沿岸,一个巨大的军营沿河展开,绵延数里,而在大营的两端可以看到两座简易的浮桥,从吕梁深山中冲出来的怪物们正在推搡着过河,而在桥头则是一个个无比规整的防御阵线。
从空中看,会发现这些防线当中的士兵并不是整齐划一的服装和武器,杂七杂八的样式怎么看怎么不像有战斗力的样子。
但是正是这两道整齐但又杂乱的防线死死挡住了吕梁深山当中怪物的冲击,让它们无法再渡过汾水一步。
在东岸军营的不远处一处山上,正有一群拓荒者在看着山下河边的战斗形势;而还有一群人围着一个人,仰头看着高山顶上长出的一株奇特槐树。
“洪洞的大槐树...我来这里一年,屡次查探这里都没有发现,怎么会突然出现?”为首的正是目前汾水中段地区最大的拓荒者联盟——崇山的领头人,赵李泉。
“所以才会让大哥你来看看,就像是神迹一样,这东西在今天清晨突然出现,而且到现在都在不断生长。”
“肯定是不错的材料,崇山刚刚成立,就有如此祥瑞降临,大哥试试取下一部分打造一番?”
赵李泉摇头:“既然是祥瑞,就先重点盯着,这里是寰宇,不要想着用一般的思维理解这里其他东西的存在。它突然出现肯定是有寓意的。”
“大哥!”一个正在观察局势的拓荒者大喊:“看到辐射虚影了,有三只,正在汾水西岸碰头!”
“陨石怪呢?”
那个观察者摇头:“那些蠢物只是兵工厂,这里不取得突破,那些狡诈的幽灵是不会把它们从深山里移出来的。”
大槐树还在疯长,赵李泉回头看看河边战事的功夫就又长高了不少,他再次抬头,微微一愣,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似乎有一个枝条在发光?
他看看周围同样在仰头观察大树的小弟们,他们并没有什么反应。福至心灵,他伸出自己的右手,那个发光的枝条竟然开始垂下,与他伸出的手掌接触。
这下子旁边的拓荒者们都看到了,他们看到树枝在赵李泉的掌心微微划动,一个奇妙的“根”字在他的手心闪闪发光。他们还看到自己的老大微微点头,嘴里念念有词:“好的,我知道了。”
“我靠,这...”
“我跟你们说了老大从来不一般。”
赵李泉看到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他微微一笑:“大槐树给我布置了一点点任务,还给了我一个不错的底牌,我们先把这些邪祟荡清,汾水上下,皆会知到我“崇山”的名号!”
“万胜!”
“崇山!”
汾水是河东的母亲河,沿着汾水有无数的拓荒者和原生种族休养生息,这次动乱严重扰乱了汾水沿岸的生产和生活。安稳日久的汾水谷地迎来了一记迎头痛击。
而这对于拓荒者们来说也是一场机遇,许多隐居深山的原生种被迫从大山深处迁徙而出,大量带着丰富生产经验的原生种族一贫如洗。但是首先,他们也需要从这次可怖的怪物浪潮当中存活下来。
沿着汾水继续往南,计入蒲州和盐湖地界,这里目前的情况就是——惨烈。
由于一个绝密的收集命令,有水运之利,依高山之险的蒲州收拢了大量的奇异矿物,还没等到这些矿物转运,二爷在晋阳附近的惊鸿一刀惊扰了这些定时炸弹,让它们集体异动。
半壁的盐湖城已经失陷,蒲州的经略镇守带着剩余的部队结阵防守。曹文诏的心中在滴血,四十多年来,他从没有打过如此憋屈的仗。才发现异样到邪祟发动攻击,盐湖方面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如果不是曹变蛟从城外赶回,及时挡住了邪祟的进攻浪潮,现在整个盐湖怕是都要失陷了。
“那些邪门的幽灵过多,目前来看是那些陨石中诞生的,或者说是潜伏在陨石当中的。”高熲亲手解决了几个幽灵,这些家伙强大的可怕,而且不像晋阳那个喜欢胡咧咧,他一个不察差点被几个虚影围攻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