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桶子水，相比你们，差远了，我随便逛逛……。”皮业对着老者笑笑。

老者哈哈一笑：“刚开始学，不要想着什么东西都收藏，大多数人学了一点皮毛，就一头扎进去，落得钱财两空，你刚学，先专攻一项，精通了一项以后，再出手，那样就稳得多了。收藏门类过杂，过多都不太好。鉴别太难，行情变化太快也难把握。年轻人慢慢积累吧。”

一时间，几个人边吃边交流，谈的不亦乐乎。

酒足饭饱，皮业与几人分别，挎着去高卢时单位配发的旅游包，慢步向古玩一条街走去。看着道路两旁的商家店面，俱是仿古样式，招牌古香古色，少有现代气息。

时正下午三点多钟，人流不多，偶有落地摆摊的，也是无精打采坐在遮阳伞下，不时向行人招呼一两句。

走走停停，不一时在一个摊位前停下，皮业弯下腰，翻着眼前一堆发黄的旧书。“老板，这些旧书什么价？”

摊主抬起手来，比划一下：“每本五块，三十本打包了，一百块，很划算的……。”

“要不了那么多……嗯，这三本我要了，十五块钱给你。”皮业晃了晃手中的三本书，站起身，将三本书夹在腋下。

掏出钱包，结了书钱，摊子老板找个塑料袋将书装了起来。

皮业拎着袋子继续往前走，没走上几步，前面不远的地方，围着一圈人，吵吵闹闹的不可开交。

皮业也没什么事，紧走几步，站在圈外往里看。原来是一人看中摊主的两只青花瓷松下对弈围棋罐，摊主言明是大清皇宫中的精品，与摊主讨价还价时，被另外的第三者插足，出高价竞争，于是三方出现了争吵……，结果引来第四人和第五人，人越聚越多参与进来……

皮业摇摇头，明显是摊主做的局，青花瓷松下对弈围棋罐真假不论，但有人要上当了，买不尽的便宜，吃不尽的亏，心态上贪小便宜，被人一拱火，热血上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越是执迷钻了牛角尖，越是想捡漏的人，越容易被下套，嘿嘿，打眼交学费了。

皮业虽然对收藏文物有极大的兴趣，但也不会睁着眼上当，自己虽是警察，也管不了这种市场行为。

站在人圈外，全当看热闹。不远处一店铺门旁，斜靠着一个穿夹克衫，下着牛仔裤，皮肤有点黑，有点精廋小个子的男子，看上去是二十多岁年轻人，手夹着香烟，打量着这边一圈人，眼光慢慢扫过看热闹的人。不一会，眼睛盯着挎着旅游包拎着袋子，不像是本地人的皮业身上。

皮业看了一会儿，也不傻站着，转身继续沿着路边摊逛着，不时停下来翻翻捡捡，也没发现自己感兴趣的。

精廋年轻人在不远处，跟了皮业一段路，看见皮业不再关注路边摊位，像是要离开这里，遂上前拦着皮业：

“老板，看你逛了半天了，没看上眼的东西，老板你不知道，这些摊位不会放好东西在外面的，正常好东西都不在明面上……不知老板对哪些有兴趣，我可有不少好东西，不如到我那儿看看，包你满意……”

上下打量眼前的年轻人，皮业皱了皱眉：“你也是摆摊的？有什么好东西？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有好东西的，我可不上你的当，嘿嘿，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