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漾在男女之事上永远都是个小姑娘。
被他亲一亲,揉一揉,就软了身子,嗯了一声,“我在打电话,没听到他敲门的声音,他就自己进来了,他刚刚说唐文萱?”
南漾乖乖回答他的问题,这段日子,实在很罕见。
贺禹州心情不错。
他抱着南漾在腿上,“我跟你说,你别生气。”
南漾扭过身。
看了他一会儿,看着他眉眼之间浅浅的疲惫,忍不住抬手按了按。
她轻声说道,“我知道是南青山,除了他,没有人有那个东西,我只是没有想到是唐文萱从南青山那里买下来的,我和唐文萱好像并没有什么矛盾。”
贺禹州轻笑。
他搂着女人的软腰,眸中的凌厉逐渐消散,攀上点点看不出的温柔,“贺太太,勾人而不自知。”
南漾蹙眉。
贺禹州捏着她的手指,细细软软的,骨头都一样,“楚千帆爱慕你,唐文萱喜欢千帆并且是他的未婚妻,没有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心里有别的女人。”
南漾骤然清醒。
他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女人的心思,知道女人不允许自己的男人惦记别的女人。
可他还是那样做了。
还是让温妍出现在他们中间。
明明知道她接受不了,会难过,会嫉妒,可他还是做了。
所以。
这不是男人的犯错,是他的选择。
而他。
选择了温妍。
南漾想。
他被自己连累后还能无所谓的安慰自己是真的。
他对自己那一点点的好是真的。
偶尔的温柔疼惜是真的。
可他出轨也是真的。
南漾眉头拧紧,唇瓣也抿起来,眼眶红了一圈,晕着水雾,如死水。
贺禹州眉心覆了一层浅浅的愠色,捏过南漾的脸,“小哭包,又怎么了?”
南漾红着鼻尖,可怜见的。
贺禹州轻笑一声,手掌在她腰上轻轻的抚弄着,“贺太太以后少惹些桃花债,会给自己省很多麻烦。”
南漾按住他的手背,语气有些赌气,“说我,你还不是一样,你更过分。”
贺禹州动作怔忡。
不过须臾片刻就恢复,他沉哑的说道,“南漾,那可不一样。”
南漾想问哪里不一样,他压了上来。
南漾捂住他的嘴,喘息避免不了急促,“南青山现在在哪儿?”
贺禹州眼睛闪过不虞,这个时候,提他很扫兴,“死不了。”
南漾固执的说完,“他是我爸唯一的……儿子,不能让他出事,我怕我爸醒了承受不住。”
贺禹州:“我有数。”
他的语气明显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南漾扁了扁嘴,只好作罢。
当天下午。
楚千帆收到了贺禹州的转账,刚刚好一百万。
恰恰就是当天,他转给南青山的数额。
其实,他们兄弟之间,一百万而已,没必要分的这么清。
下次聚会多带一瓶酒水而已。
贺禹州的举动,是清晰而又明白的在他和南漾中间,画出一条界限。
难以逾越。
——
唐文萱终于受不了小黑屋里面的折磨,哭着喊着要找南漾道歉。
当天傍晚。
唐文萱的父母,以及楚千帆的父母,来到了景园。
老爷子提着一桶泥巴,站在别墅门外,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身后跟着一只毛茸茸的肥硕大黄鸭。
狗仗人势一样的,伸长脖子嘎嘎嘎。
老爷子凶巴巴的指着他们,“都滚犊子,他妈的都是败类!老子的意大利炮呢?”
也不知道最近又看了什么电视剧。
好话不知学。
坏话一学一个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