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月用力咳嗽了几下。

“乱说什么呢？”

她目光不善地盯着陆诗涵，“还为了剑宗...真正为了谁，真以为本尊看不出来？”

陆诗涵有些尴尬，只能抱着师傅的胳膊撒娇起来。

“师傅~诗涵知道错了嘛！”

见她这般，柳青月也拿她没什么办法。

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徒弟，说出的理由也冠冕堂皇。

她总不能再把自己的徒弟送回锁妖塔吧？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柳青月轻叹了口气。

陆诗涵嘴角一弯，但脸上的笑容很快又被柳青月接下来的话给憋了回去。

“别高兴的太早，你的责罚是逃不掉的！”

陆诗涵眨了眨眼，说话更腻，“师......”

“别叫师傅，叫什么都没用。”

她及时打断了陆诗涵的施法。

陆诗涵撇了撇嘴，但是见师傅认真了，她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犹豫了一会，她勉强鼓起了勇气。

“师傅...你前面说的前尘镜？”

柳青月顿时冷笑起来。

“呵呵，现在不演了？不是为了剑宗么？”

陆诗涵指尖搅在一起，讪笑道，“肯定是为了剑宗嘛...但是也有一点点，诗涵自己的私心的。”

她比划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

柳青月可不会那么轻易相信她。

“这前尘镜，真不是为师不愿意借给你。”

“但是为师实在不愿，看着你如此执迷不悟！”

“就算你拿到了前尘镜，然后呢？”

柳青月缓缓道来，看着陆诗涵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怜悯。

“你消耗了自身的寿命，得到了真相，然后呢？”

“一切就会如你想象的那般发展么，李凡他就愿意回来了？”

“你根本就没想过结局会是如何，但是你消耗的寿命不会回来啊！”

柳青月眼神犀利，一脸恨铁不成钢。

在她看来，消耗自己的寿命去赌一个未知的可能，简直愚蠢！

也就是因为陆诗涵是她的徒弟。

换做是其他人，她甚至都懒得废话。

陆诗涵沉默不语。

她确实没有想过那么多。

她总是习惯性从好的方面去考虑。

她想着，只要大师兄能够回来，大家继续开开心心地生活着。

那么她消耗一些寿命，也无所谓的。

但是正如师傅所说的。

大师兄...他真的会愿意回来么？

她不知道......

陆诗涵身旁的几位师姐，此时也大致明白了什么。

“诗涵，你疯了？？李凡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不比你清楚么？”

“你闭关了太久，早已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

“如果只有我讨厌他，那可能是我的问题，但是！你看我们都讨厌他，问题出在谁身上？这还不一目了然？”

陈雪茹语气激动地一指身旁的师姐师妹们。

“你看你二师姐，你三师姐，你......再看看师傅。”

“难不成你觉得，都是我们的错？你大师兄就是个好人，一点错都没有是么？”

陆诗涵嗫嚅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心底也无法想象，为何大家都这么厌恶大师兄呢？

难不成大师兄真的做出了什么伤害大家的事情么？

而且李凡已经离开了剑宗。

她真的...还有必要为了他去借前尘镜，去消耗自己的寿命么？

她真的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