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则以,越说打得越凶!
感受到陈厉行孔武有力的臂膀,一时间,他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爸爸,轻点!”
“我受不了了!”
就在陈默哭天喊地的时候,救星终于出现了。
妹妹陈牧渔放学回家,看到哥哥正在被皮带抽打,急忙上前拦了下来。
陈牧渔双手张开,质问道:“爸,你干嘛打我哥?”
陈厉行是个典型的女儿奴,当即便停手了。
王女士将她拉到一边,嗔道:“你少管闲事,你爸正教育你哥呢!”
“老陈,接着打!”
随着不停地抽打,陈默背上已然布满一道道纵横交错的鞭痕。
有些地方的皮肤都已经破裂,渗出几分血丝。
陈牧渔清澈的眼睛蓄满了泪水,眼眶红红的,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她奋力挣脱王女士的手掌,猛地扑在陈默身上。
陈厉行没能反应过来,一记皮带结结实实地打在陈牧渔的身上。
“啊啊!”
“呜呜呜!”
陈牧渔只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哪里扛得住皮带鞭打,瞬间嚎啕大哭。
陈厉行心疼不已,连忙扔掉皮带,柔声道:“小木鱼,快让爸爸看看伤到哪了?”
陈牧渔毫不领情,一把将他甩开,谁让他那么狠心地打自己哥哥。
陈厉行扭过头去,嚷道:“你还愣着干嘛,快去拿药箱呀!”
王桂芬被这一幕惊到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哦,好好。”
陈厉行轻轻地抚摸着陈牧渔的小脑袋,柔声道:“小木鱼,快起来让妈妈给你涂点药。”
陈牧渔抬起眼眸,噙着泪水哽咽道:“那你不许再打哥哥了!”
陈厉行瞥了陈默一眼,给陈牧渔赔着笑脸:“好好好,爸爸肯定不打哥哥了。”
王女士拉着陈牧渔的小手,柔声道:“乖,小木鱼,妈妈给你上点药。”
陈厉行抽出几张纸巾,动作轻柔的给她擦拭脸颊上的泪水。
“小木鱼,不哭了,不哭了,爸爸都快心疼死了。”
陈默趔趄着身子,眼中满是幽怨,总觉得他爹和陈牧渔他爹不是同一个人。
“爸,我后背贼疼!”
他试图唤醒陈厉行心底残存的父爱,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陈厉行瞪他一眼:“疼?”
陈默重重地点点头:“特别疼!”
“忍着!”
陈厉行和王桂芬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句六亲不认的话。
得,妈也不是同一个人。
王女士给陈牧渔上过药后,陈牧渔一把将药从她手中夺了过来,小跑到陈默身侧。
“哥哥,我来帮你上药。”
这时候的陈牧渔还是个特别乖巧懂事的小妹妹,和几年后叛逆少女完全是两个人。
陈默忍着疼痛,强挤出一抹微笑:“谢谢小木鱼。”
陈牧渔用棉球蘸取了些许药水,轻轻地擦拭着陈默背上的伤口。
“嘶!”
被触碰到伤口撕裂之处,陈默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嘶鸣。
陈牧渔立刻停下手中动作,眼中满是愧疚和担忧:“哥哥,对不起,小木鱼弄疼你了。”
陈默艰难地转过身,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
“不疼,小木鱼亲自给哥哥上药,怎么会疼呢?”
陈牧渔年纪虽小,却也知道陈默是在安慰她。
她咬了咬嘴唇,手上动作更加轻柔细致,生怕弄疼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