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式与花呈剑相差不多,只是小了一号的月青色长衫质地上佳,大小也正好合适。修理整齐的头发用同样颜色的葛巾包住束在脑后。虽然手中提着形似拐杖的杀吾剑有些不太搭,可在场众人都是知道这少年手里是把什么样的兵刃自然不会小觑,相互衬托下,竟然有种别样的威严感。
“阁主,你与丰小先生真的要亲自上台?”白发白须的万泰来守在花呈剑身边一脸苦相,这花灯会上表演的都是些戏子,让民众看个乐呵的,侍剑阁阁主什么身份,怎能跟这些戏子为伍?
“剑谱准备好了么?”花呈剑一边帮丰晓晓扎好腰间系错了的带子一边问,虽然没有直接拒绝,可态度就说明了一切。
见她主意已定,万泰来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都已就位,便离了后台,身为副城主,他得与方圆一起在城楼上坐镇,以防真的有不开眼的年兽钻进来。
后台是临时搭起的,后门就是偶有花船划过的护城河,不一会儿伴着阵阵鞭炮声,一朵朵烟花绽放出来,将并排站立的两人身影拉扯成红色绿色不成样子。
“又有傻子跳河了!”花呈剑笑指着一处,“年年看这些傻子才有些意思。”
“干嘛跳河?”丰晓晓眼看着就有数十人齐刷刷的跳进了大半结着寒冰的河水里不由奇道。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那块刻了缘字的铁牌么!”花呈剑看不清晰的脸上满是讥讽“前些年兴起的青楼揽客手段,每年这个时节会有一块刻着缘字的铁牌掺杂在烟花里,谁能捡到就能任选一个头牌共度春宵。”
正说着,一个射偏了的烟花直接从空当里钻进后台来,砰的一声炸响,然而这朵烟花显然是选错了地方,刚刚散出火星就被花呈剑一袖子甩了个干干净净。
叮叮咚,一块黑黢黢的圆形铁块侥幸没有被吹飞,沿着地板径直滚到了丰晓晓脚下。
“你说的不会就是这个牌子吧?”丰晓晓两根手指捏着满是黑灰的铁块,上面隐约还能见到一个雕刻古怪的缘字。
显然也没能料到的花呈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手捏铁牌一脸傻样的少年,“是啊是啊,你快去找个头牌好好快活去吧。”
丰晓晓歪了歪嘴角“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那么在意送你咯。”说着一抛丢给了花呈剑。
她也没有嫌弃上面的污渍,一把接过“那么多人抢着要的东西你居然还嫌弃,看来你真的是不知道东西金贵。”说着像是给自己找借口的话,她从怀里取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手,又把那铁牌包了起来,然后交给一直跟在身后的兰亭“这位爷赏的东西,你记得帮我收好了。”
丰晓晓翻了个白眼,“唔,对的,还有个曾经是青楼头牌的成天追着要嫁给你,貌似是叫秦什么花来着,结果别人抢着要的你居然还嫌弃,真是不知道东西金贵。”
一句话就将身后的兰亭憋的脸都红了却不敢笑出声,后台几个正在小心化妆不敢弄出声响的戏子也是心下感叹,果然,只有同一层次的才能说到一起,要是他们可没有那个胆子开口调笑。
然而丰晓晓还没有说完,学着之前对方摸自己脑袋的样子摸了摸花呈剑的头顶“唉,傻孩子,干嘛要互相伤害呢?”
“两位先生,该您们上台了。”戏班的班主进了后台小心提醒着还在调笑的两人。正要反驳的花呈剑打掉丰晓晓咸猪手,一摆衣袖露出悬在腰间的万古长青,伸手将它提在手上。
“走吧,该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