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扶楹觉得这顿晚餐吃得十分不自在。
来一个宗庆王就够她烦的了,现在还加上一个顾淮序。
顾淮序吃着吃着,突然问道:“楹儿,朕前几日送你的那根银簪怎么不见了?”
陆扶楹觉得顾淮序看似无意,实则居心叵测。
“陛下恕罪,那根簪子……妾身不小心弄丢了。”
顾淮序又道:“莫不是今日在树林里散步时弄丢的?这不巧了,皇弟今日也在林子里,可曾见过那根簪子?”
宗庆王垂眸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一物:“皇兄真是料事如神,臣弟今日摔倒的时候,正好捡着了这根簪子。”
宗庆王将簪子递给陆扶楹,道:“这根簪子过于锋利了,梅嫔用的时候,可要小心。”
陆扶楹接过簪子,收于怀中。
可顾淮序似乎并不想这件事这么快过去,又道:“楹儿今日可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跑得那样慌张。”
陆扶楹放下筷子,对着顾淮序道:“陛下今日过来,是专门来盘问妾身的?”
“楹儿何出此言?朕几日不见楹儿,甚是想念,今日特地来看看楹儿,却不想这么巧,遇上了皇弟。”
顾淮序这话虽未明说,可在场的人都听得明白,顾淮序的意思是,陆扶楹和宗庆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陆扶楹道:“陛下这话,倒显得我和王爷约好了今日相见似的。”
宗庆王正埋头吃着饭,忽然听到这一句,插话道:“皇兄,您这可是冤枉臣弟了,臣弟哪里会知道你呢把心尖上的美人藏这山坳里了呢?”
“皇弟误会了,朕可从来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有些巧,毕竟皇宫地牢里,还关着一个刺客,嘴硬得很,死活不说幕后真凶,可朕瞧着他倒是有些眼熟。”
“眼熟?皇兄是想说,瞧着像臣弟府上的人?”
顾淮序拍了拍宗庆王的肩膀:“诶,皇弟可不要胡说,皇弟这些年来的对朕的忠心,朕也是看得见的。可莫要再说这些话,伤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情分。”
陆扶楹心道:果真是皇室之间,多戏精啊……
果然是兄弟俩,一个个的都是笑面虎。
然而这场晚膳的风暴尚未结束,林中忽然传来打斗之声。
三人出门一看,远远的,就见一个衣着破烂,面黄肌瘦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刀,和另一个20多岁的少年缠斗着。
“小畜生,敢跟你老子斗!不要命了?”
少年擦了下嘴角的血,恶狠狠地瞪着中年男人:“就你这种腌臜东西,也配当我老子?”
中年男人怒火中烧,又一刀朝少年刺去。
陆扶楹见势不好,想要上前,却被顾淮序拉住:“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再等等。”
陆扶楹止住步子,远远望去,就见那少年眼里满是血丝,抓着中年男人的手腕,想要夺过刀。
中年男人一拳打在少年肚子上,少年闷哼一声,咬着牙夺过刀,抵在中年男子的脖子上,咬牙切齿道:“阿月呢?阿月呢?你把阿月卖到哪里去了?”
中年男人目露凶光:“你敢杀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