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嘹亮的鸡鸣唤醒了萧承羽的意识,他躺在床上,手脚都恢复了自由。
萧承羽疑惑的看向周围,温暖的阳光从窗户、敞开的屋门处洒了进来,院子里鸡鸣狗吠热闹得很。
身体依旧软绵无力,头疼得厉害,凌云从屋外走了进来,还是像从前一样,慈爱又体面,完全没有之前的狼狈与癫狂。
刚刚是…噩梦吗?
萧承羽用手撑起身子,腹部传来的剧痛却无情的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可是眼前的师父腹部平整,神色正常,很自然的递过来一碗深红色的汤药,“承羽,喝了它。”
萧承羽双手无力,疑惑的看向凌云,低头苦笑,虽有千言万语想问,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承羽,为师喂你。”凌云缓缓坐下,将萧承羽靠在自己身上,左手端着药碗递到他嘴边。
刚一靠近,萧承羽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皱眉偏头避开。
凌云却好似没有看到,用手捏住萧承羽的下巴,将药汁灌入了他的嘴中,直到看到他将药一滴不剩的喝下,才满意的将手拿开。
萧承羽喝下这药汁后,干呕了起来,凌云小心地将他放在床上,“承羽,这药对你身体好。”
“师父,呕…”萧承羽还是抑制不住,趴在床边干呕了起来,生理性的反胃只是逼出了几滴泪水,那腥臭的药液却一口也没有呕出。
此时屋内一角纱幔后面响起了哗啦啦铁链挣动的声音,凌云淡淡的说道,“家里养了条狗,不听话,就拴在那了。”
这时铁链的声音更大了,还伴随着闷闷的低吼声。
萧承羽感觉眼前这个师父陌生的可怕,他仿佛行尸走肉一般被精准的设计,所有的一切都要按照既定的设计进行才行。
凌云温柔的坐在床边,将枕头垫在下面从白色纱幔后面看过去就好像萧承羽躺在凌云的腿上,锁链哗啦啦响着,在寂静的屋子声音很清脆。
第二天又是一碗腥臭的药汁递了过来,同样不配合的萧承羽又被用同样的方式灌了下去。
第三天…
第四天…
萧承羽依旧是手脚无力反抗,但腹部却越来越大了,身子也越加沉重。
“师父,今天能不能不喝了?”萧承羽仰起头里虚弱的向凌云哀求。
“承羽,喝了对孩子好,快点喝了它。”凌云眼神空洞,机械固执的将药碗递到嘴边。
萧承羽偏过头去,无声的拒绝,凌云左右抬起来像往常一样捏住他的下巴,萧承羽今天却意外的抬起手来,刚一碰到药碗,就听得啪的一声,药碗掉在地上碎了。
萧承羽抬头看向眼前站着的凌云,凌云的右手空空,但却依旧维持着递药的姿势,“承羽,喝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