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袁青没有欢喜,也没有不悦,不过他和宋白一样预感到了他娘可能要闹腾,因此在黑暗中皱起眉头,思量对策。
紧接着,宋白又说起了应付袁母的办法,如对症下药一般,恰好解了袁青的烦恼。
袁青赞同道:“把这事先瞒着我娘,不难。她在普度山天天能赚到钱,比任何时候都高兴,不用我刻意留她,她自己也舍不得走。只要她不到小酒馆来,这里的消息跑不到她耳朵里去。”
宋白还有顾虑,道:“娘不是跟牛屠夫的娘子相熟吗?牛屠夫的娘子若是去普度寺烧香,万一也去看冰窖,那就和娘遇上了,说闲话的时候难免说起房东的事。”
“看来,我还得挨家挨户去叮嘱一番,毕竟这里的左邻右舍都认得我娘,又爱说闲话,还说不定会到普度山去。”袁青在宋白面前叹气,毫不遮掩自己的情绪。
宋白为袁青着想,觉得这样挨家挨户主动去叮嘱别人,偏偏还涉及到亲娘的隐私,袁青肯定会没面子。于是,她主动揽事,道:“袁大哥,你明天还要去普度山干活,这边的事交给我解决就行。”
偏偏袁青也替宋白着想,万一他娘以后知道了宋白做过这事,肯定会心生怨恨,于是他难得地否决了宋白的提议,坚决地道:“我去说就行。冰窖那边有强子和我娘守着,我晚去半天也不碍事。睡吧!”为了明天能打起精神做事,他强迫自己睡觉。
等袁青呼吸平稳地入睡了,宋白恰好有空想一想外人都不知的心底事,如今她小有积蓄了,而且钱财每天都有所增加,是不是可以去报仇了?前世的仇每延长一天,她心底的痛苦就又积累一天,不报仇就无法解脱。
第二天中午,宋白正在厨房里忙得满头大汗的气候,房东忽然黑着脸踏进厨房,熟稔地跟宋桃娘聊天:“我呸,百花坊的几个龟公偏偏跑到我这里来喝酒,现下喝醉了,正胡言乱语,专挑百花坊的龌龊事说笑,把堂屋弄得乌烟瘴气,简直污了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