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若是十万大军仍旧无法将韩国击败呢?”
吕不韦依旧不依不饶的向嬴政继续发难道。
“十万大军攻不下,那就二十万,二十万不行,就三十万,三十万还不够,那便百万,寡人不信,百万秦军还拿不下一个小小的韩国。”
嬴政语气坚决的说道。
“连年征战,国库空虚,王上即便是到时要派出二十万大军,只怕秦国的财政也再拨不出银两来。”
吕不韦继续说道,他话中威胁之意明显,他只给嬴政这一次机会,你若是这次打不赢,想继续打,那不好意思,我这里也没钱了。
嬴政听到后冷笑了一声从王座上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睥睨下方群臣。
“吕大人,国库的情况,寡人昨日已经亲自前去核查过。”
“别说二十万大军,就是百万大军也完全支撑的起,如今,丞相却口口声声说国库空虚,这是要意欲何为。”
嬴政并不接受他的威胁,在这秦国,他才是秦王,无论你手中权势再大,臣子终究只是臣子,也只能是臣子。
他威严的气势之下,吕不韦被怼的哑口无言,只好莘莘拂袖站到了一边,再也不发一声。
不日,秦韩边境,在嬴政的支持下,王翦带着一共三十万大军再次朝着韩国发起了进攻,铺天盖地黑压压的秦军如同黑色的凶猛潮水一遍遍的拍打着韩国的大门。
秦王寝殿里,嬴政伏案而坐,他时至如今也无法想明白,吕不韦如今为何突然处处与他做对,明明在自己还未亲政之时,两人还情同父子。
难道权力真的如同春药,会让人的欲望无限放大,让人忘记了曾经的坚守和初心。
还记得他还在邯郸为质之时,每次吕不韦经商远行归来,总是给他带回各种稀奇的物件。
每当在得知吕不韦何日归来后,无论刮风或是下雨,他总是一大早便守在街口的路上,等待吕不韦的马车缓缓从远处驶来。
清晨灰蒙蒙的雾里,初生的太阳如同一个红色的铁球悬挂在东方初白的天际。
奔波了整夜的吕不韦掀开车帘看着不远处的嬴政,立刻让马夫加快了速度。
“政儿,已至深秋,天寒了不少,你在家中等伯伯就好。”
吕不韦边下马车便将身上的袄子脱了下来披到了嬴政身上。
“政儿,不冷。”
“政儿已经半月未曾见到伯伯,有些想念。”嬴政仰着笑脸说道。
“政儿,你看这是什么?”
刚一进屋,吕不韦就迫不及待将一个木鸢从盒子中拿了出来。
嬴政接下后好奇的向吕不韦问道:“吕伯伯,这个是什么?”
吕不韦笑着一手将他抱起,一手拿着木鸢去了院中。
“这是木鸢,听售卖的匠人说,咸阳城的孩子们都很爱玩,来,政儿拿着。”
吕不韦宠溺的捏了捏嬴政的小脸将木鸢放到了他的小手中。
嬴政在前拿着木鸢奔跑,吕不韦笑着在后面追他。
“政儿,再快点,伯伯追上你了。”
......
玩累了之时,两人一大一小坐在院前的台阶上,谈天说地。
“吕伯伯,邯郸城中的人,各个都对我们避之不及,为何你还要待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