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狼妖的尸体也不见了,是不是酸奶带走的?
我坐在床上,垂首看着床单上的点点落红,心中无限甜蜜的同时,更多的是酸痛。
酸奶,我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再见到你呢?
这一坐,就是大半天,当肚子已经严重抗议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当外边的天都已经开始昏暗,我终于长叹着站起身。
我将床单上的落红用剪刀剪了下来,并收藏了起来。尽管看上去有些变态,但对于酸奶而言,这应是她贞洁的证明,也是我与她第一次亲密接触的结晶。
收拾好一切,我颓然起身,脸没洗、牙没刷,骑着车,歪歪扭扭地去送外卖。
虽然酸奶走了,但生活仍要继续。
只是这三两天下来,总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都没什么气力。上课也是昏昏欲睡,走路也好几次拆弹摔进沟里。
放学之后,我没有像往常一样接单,随便找了一个相对比较安静的地方坐着。
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而现在却有一种失恋的感觉。
这种难受,却是无法对别人倾诉,就如同有一根鱼刺卡在咽喉上,吞不下、吐不出,非常痛苦。
“哎,小帅哥,这大晚上一个人在这里干嘛呢?”
突然听到有人说话,我不由得朝左右看了一眼,却是没有见到人。
“哎哎,这里,这里。”
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之前帮助过我的金毛狗。
它屁颠颠地跑了过来,学我坐在椅子上,对着我吐舌头:“哎,看你这失魂落魄的小表情,应该是失恋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问。
“见得多了,过去的几十年里,像你这样的人几乎每隔几个星期就会看到一两个。”
“几十年?”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当即开口问,“对了,你是妖吧?”
金毛的口吻显得很轻松:“确切地说,我是精,妖还算不上,精要修炼很多年才能变成要,我嘛,还有一步之遥。”
听他这么说,我下意识地问:“那你知道涂山九尾狐吗?”
“九尾狐的大名,当然听过。”
一听金毛这么回答,我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们,我想找一个人。”
“嗯,这个嘛……”
“我家里还有半包狗粮。”
“成交!”金毛咧嘴笑着说,“你先把狗粮给我,等一下我就带你去见一个人。”
将半包狗粮给了金毛之后,它还真叼着半包狗粮,乐颠颠地在前边带路。
我原本还以为它会带我去某个很特别的地方,去的却是我们学校旁边的一条老街。
这条老街我很熟悉,这里基本都是店铺,有些时候我也会来这里取订餐。
走着,走着,金毛就进了一家小店。
抬头看向店招牌的时候,我不由得愣了一下,将上面的三个字读了出来:“百晓屋?”
奇怪,这里怎么还有这种店?
我平时在这一带经常来来回回,从来没有注意到还有这样的店铺。
“哎,你要是再不进来,我可走了啊。”
金毛这么一说,我连忙停车,进入百晓屋。
这里的装饰显得古朴而典雅,同时也放置着一些模样和形状都十分奇怪的青铜器,还有一些由鸟羽毛编织而成的工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