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事叹了口气。
大概是觉得酝酿的差不多了,一口气说了出来:
“瞎说,馆主想的,自然是武馆的事,与你娶妻何干!年轻的杂工办事不力,我当然要多想想,是不是都开除,让有家室的杂工先顶上!”
陈凌一惊,自己也是年轻人啊,扯着管事的衣袖急道:
“这不行啊,陈管事,丢了这工作我会饿死的,爷爷走了,我不能没有工作啊...”
陈管事皱眉,拍下陈凌的双手,一脸严肃的说道:“陈凌啊,这是馆主的决定,我也没办法。”
顿了一会,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问了句:
“你爷爷走了?”
陈凌点头,刚打算再说点好话,万一不行降点工钱也好,先把工作保住。
只见陈管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似乎是有办法了,那油腻的圆脸露出一丝笑容,继续说道:
“也就是你啊,和我亲近!唉...你干活勤快馆主是知道的,大不了等会我带馆主去喝喝酒,说说你的好话,争取帮你留下来。”
陈凌大喜,想着有人帮忙说话,心里踏实了些。便微微弯腰,感激的说道:
“谢谢陈管事,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今后我会更勤快的工作,保证让馆主满意。”
点了点头后,陈管事又露出一丝犹豫。
他想了想,缓缓说道:“不过呢,喝茶吃酒自是极好,馆主也好这个,就是去一趟好费银子,城中稍好的酒楼一顿也得两三两,我囊中羞涩已久,陈凌啊,你手里可有银钱,不然这事不好办呐...”
“啊,这么贵?”
陈凌惊呼,对他来说,城中酒楼从来不曾,也没敢想去过。
爷孙俩都不挑剔,日常所用物资大多便宜,几两银子已是他们数年的开销了,霎时冷汗直流,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踟蹰无措。
陈凌银子不多,或者说极少,合计三两有余。
他还有个习惯,辛苦挣的钱,都随身兜里揣着,铜钱换碎银子,劳累时里摸摸,心里贼踏实。
这银子,陈凌计划学艺,娶妻,可一定没有喝酒!!
陈管事也不接话,笑眯眯的就盯着陈凌,几个呼吸的时间,见他还杵在那里也不表态,便脚步后撤,作态要走。
陈凌急的一身冷汗,伸手上前抓住陈管制的衣袖,近乎哀求道:
“别...陈管事,我拿...只有五百文银钱,请您一定帮忙说说好话!”
陈管事脚步不停,依然要走。
“一两...一两银子!这是我学艺的拜师钱啊...”
陈管事脚步轻微顿了下,还是没停。
“二...二两,真的没了啊,这里..我马上就给您!我老婆本都在里面了...”
陈凌今后哭泣的喊道,颤抖着从怀里拿出银子,日日摸的极为熟悉,不多不少正是二两,不舍的往陈管事手里塞去。
银子离手的那刻,陈凌手指一颤,就好像亲亲琪儿离自己又远了一年。
忍不住大呼:“陈管事,求您了!!一定要......”
周围休息,离的近的武馆学员似有听到,纷纷转头望过来。
其中有二人,露出了担心的神色。
陈管事神情一紧,衣袖大摆,急喝道:“好了,你还不去干活,这是干什么!!”
说罢,快速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