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耳朵凑过去，又轻声问了一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顾韭大声道：“是媳妇。”话音落时，那首领抡起手来一巴掌打在顾韭脸上，只闻得“啪”的一声大响，将他打得倒退了三四步，方站稳。

首领两大步追上去，揪住顾韭衣领大喝道：“瞎了你的狗眼！敢在老子面前扯谎！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嘴脸，猪狗一样的东西，还敢说是她们的丈夫！”娄财见状，将眼珠转了几转，忙上前陪笑道：“大人，这几个女子确不是我们媳妇，适才我兄弟那样说，也是怕你误会我们，说我们不务正业，与你们追捕的贼人有瓜葛。”首领放开顾韭，转身问娄财道：“你们大晚上的，鬼鬼祟祟背着几个昏死的女人，如何不使人疑心？你说你与贼人不相干，如何证明？”娄财道：“那贼人被你们追捕，哪里敢往这里逃？这间房子挨着大路，最是个显眼的地方，且屋内屋外没什么容身的物件，他往哪里藏？他既不敢来，而我们一直便在这里，彼此不可能相遇，何来相干？”首领闻言，点头默认。娄财又道：“至于这四个婆娘，大人休要被她们的皮肉迷惑。她们纵然再美艳，也不过是些婊子，只要是个健全汉子，付足了钱，谁都能玩得。我们几人虽然相貌不俊，因为付过了银子，她们也不相拒。”说至此，便指着背上美人道：“适才我在榻上玩的就是她，真是又香滑又滋润，舒服得紧。”说得身旁兵卒不禁笑起来。首领闻罢，又说道：“你说她们醉了，我看着怎么像是死了？”娄财道：“果真是醉了。我们通共只饮了一壶的酒，如今那酒壶还在屋内放着，这几个婊子酒量差得紧，四五杯下肚，就醉成了这副德行。”首领道：“没死就好，若你们敢犯人命案，我可不管你是谁，一并押回受审。”娄财连声答应了几个“是”。首领又问：“看她们模样倒是绝色的，不知是哪家青楼的？”娄财道：“婊子嘛，只要给她钱，与谁在一处睡觉都一样。适才我也问过的，她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