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回到宫宴时,宴席已经进行到尾声了,没过多久,便有小黄门来领她们回府。
也许是因为和离在即,一路上温念难得的多了几句话:“反正都要和离了,我们回府之后可以分房睡吗?”
“你不是骗我的吧?”
“你真的不会后悔吧。”
翻来覆去的几句话问了十几遍,听得谢溪脸色愈青,手指捏的咔咔作响,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自然不会,我何时是那种朝令夕改之人。”
接着才回答温念最开始的:“不可以,你想都不要想。”
“为什么”
“不可以便是不可以,何来那般多为什么。”
和上辈子一般无二的强硬语气,温念闷闷的哦了一声,也许是已经取得了最想要的承诺,便没在过多言语了。
轿内的气氛又一瞬间冷了下来,谢溪有些坐不住,几次三番的想找些话来同温念说,却又在看到温念兴致恹恹的脸色后作罢。
几乎是一到府前,温念便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似乎一刻也不愿与他多待的样子,谢溪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看见屋内已经被收拾齐整的放在地下的褥子,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我今日,可以不睡在地下吗?”
温念诧异的打量了他一眼,试探性的开口,:“你同意分房睡了?”
谢溪闻言,沉默着从衣厢中挑了一个更为松软的枕头,默默的放在了地褥上。
翌日,谢溪难得醒的比温念晚些,他刚刚醒来,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还有些为缓过神来,便有婢子进来提醒:“王爷,今日是王妃归宁的日子,奴婢来伺候你梳妆吧。”
“王妃呢?”
婢子闻言,面露难色:“王妃,说她今日有事,早已先行离开了。”
谢溪听完,尽管心底有些生气,但面上仍是笑着:“我倒是忘了,昨日王妃与我说过,她今日要走早一些,无碍,替我束发吧。”
温念几乎是从重生起就开始期待这一天了,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过她的家人了,上辈子自从嫁与谢溪后,几乎便是终日郁郁,谢溪登上皇位后,她与家人见面的日子便更少了,到了再后来,想见便也见不到了。
至于谢溪
上辈子温念倒是很期待他可以和她一起回去,可那日他却说他公务繁忙,让温念后来,沦为了好长一段时间里宴会的笑柄。
这辈子温念倒是混不在意了,比他到来之后全家的严阵以待如临大敌,还不如自己回去轻松自在一些。
温府上下的人早就翘首以盼了,尤其是温父温母,她们老来得女,全府上下便只有温念这个嫡亲的女儿,疼爱的紧,几乎是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