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皱眉盯着君泽身旁腹部隆起的明艳女人。
君泽之所以去看左纤云,不就是因为这个狐狸精!
别的宠妃都恨不得使尽浑身解数,挑拨皇帝与皇后的关系,借机上位也好,霸占着皇帝也好,为了以后儿子铺路也好……
可这苏清浅偏偏与皇后交好,还撮合皇帝常去皇后宫里走动……
这女人究竟何意?!
若是初入皇宫,没有倚仗,巴结皇后,索求庇护,倒是可以理解。
可苏清浅巴结皇后的时候,已经是皇帝的心尖宠了……
这样做,有什么图谋呢!
忽然太后脑中一道金芒闪过,苏清浅是左家安插的人!
之前未得皇帝恩宠之时,为了避免惹人怀疑故意不与皇后走动。
等苏清浅深得君心后,这才无所顾忌的开始常去皇后宫里。
她这个恋爱脑的蠢儿子!居然没看出来这其中的门道与左家的野心吗!
左丞相:???一生忠君爱国,太后好大一顶帽子扣过来!都要压断脖子了!实难承受啊!冤枉啊!
“朕倒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只是不知母后在不在意?
若是被天下人知道庆国的太后娘娘妄图把持后宫,只要后宫妃嫔不能如太后娘娘的意,这位心狠手辣的太后娘娘必定要除之而后快……
甚至不惜将自己的亲皇孙除掉!
如此行径若是被世人知晓,母后就不怕被人直戳脊梁骨吗……”
君泽还想说:母后如此这般!他日九泉之下要如何向父皇交代……
“你胡说!哀家何曾……”
胡说两个字铿锵有力,可何曾两字就显得心虚异常。
早在苏清浅对着太后不咸不淡地行礼以后,就用眼神将殿中的宫人都遣了出去。
所以此刻,大家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何曾?母后!梅园的宫人和您身旁的桂嬷嬷已经都交代个干干净净。
母后若是觉得他们是诬陷,可要朕带您过去,亲自去辩辩?人如今就在地牢呢。”
太后眼神飘忽,拿出死鸭子嘴硬的做派。
“哀家何等身份!你竟然让哀家去地牢和犯人对质?
有人污蔑哀家!你不仅不将那人严惩!是不是还想将哀家治罪?!
如今当了皇帝,不仅不将哀家这个母后放在眼里!还想将你的母后送去牢狱之中吗!
你如今就如此容不下哀家吗!”
太后娘娘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多么忤逆不孝,竟然自己的亲生母亲都容不下。
“呵!母后这里也没有外人,何必再装如此做派。
诬陷?那可是跟在你身边多年的老奴。
真的是诬陷吗?!
母后,你究竟想如何?在永寿宫安享晚年不好吗?
朕已经警告你多次了,为何还是如此固执,不知悔改?
如今竟是连浅浅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想放过!
那可是你的亲孙子!”
君泽对事到如今仍然没有半分悔意的亲娘,失望至极……
“桂嬷嬷呢!你将她怎么样了?!
可是用刑了?你这是想屈打成招?
就是为了往哀家身上泼脏水吗!
你!
都是你这个狐媚子!你究竟给皇帝灌了什么迷魂汤!”
太后话锋一转,冲着苏清浅宣泄心中的不满。
当年就是皇帝偏爱姜婉柔,心里也是有她这个母后的。
不然也不会同意立左纤云为皇后,以及之后的种种事情……
皇帝虽然心底对自己的安排不满,但也是会依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