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下次劳烦给奴家挑个嫩点的妖怪，这头滚山牛肉太柴，快咬不动了。”

华国南部苍明山一处崖顶，白祎水正抱着一盆煮熟的牛肉大快朵颐；

在她身前不远处一男子正将一条硕大的牛腿架在火堆上烤制。

林麓取出小刀从牛腿上割下一块金黄流油的烤肉塞进嘴里，仔细品味后道：“肉没问题，是我煮的方法不对，将就着吃吧。”

“嗯~”

白祎水嘤咛一声，直接将盆里的水煮肉扔下，径直来到烤肉跟前以手指割下一块肉塞进嘴中。

下一刻，揶揄声响起，“林公子的烤肉技术也不是很行啊，比不上奴家家里那位。”

但即便如此，白祎水还是一块接着一块地往嘴里塞肉，给足了面子。

对此林麓只是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他仅是初学便能够与一名在厨艺上钻研成百上千年的大妖作对比就已经赢了。

“话说神州灵气刚复苏你们就一股脑跑来，还都赖着不走，这里到底是有多好？”林麓笑着询问。

年关过后他便在华国各地奔走、探查，斩杀那些想要害人的妖物，途中遇到了四处游历的白祎水；

林麓想要从她口中了解一些东西，白祎水则是需要一名向导，二人一拍即合就此同行。

这段日子他知道了不少东西，比如这个世界被划为五大域洲，分别是北天玄域，西沙蛮域，东山海域，南诡灵域以及中神州。

眼前之人便是来自北方的天玄域。

白祎水开始并没有理会对方的意思，只是自顾自地吃着烤肉，直到那只牛腿被收走后她才瘪着嘴给出了答案。

“神州接通四域虽只是弹丸，却能有五域福泽，得五域道韵，纳五域精华，是天眷之地，在我们那里一直是个传说，此刻有了机会自然是要来的。”

“神州真有你说的这么好？”林麓追问。

“嗯。”白祎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只会更好，其实神州最珍贵的还不是这些实在的，而是它枯寂后再生的迎春之力，这种力量虽然无形但却可以使新芽蓬勃，令朽木重生。”

“使新芽蓬勃，令朽木重生。”林麓低吟这句话，眉头不断紧皱，目光开始凝重。

新芽代表着年轻一辈，那朽木便是一群老怪物了，此刻神州各地已经布满了天玄的眼泉、流谷修士，将来又会如何？

“在我们看来神州乃最为繁盛之地，在物；也是最为枯寂之地，在人。”

白祎水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引得林麓神情更加阴沉。

但下一刻，她又笑嘻嘻地道出一则秘辛。

“林公子莫要忧愁，奴家早已听族中长辈讲过，万年前各族的上位者与你神州先祖有过约定，神州迎春千年，外域仙境不得踏足。”

“这样啊。”林麓点头，面色舒缓了几分，内心却依旧有一股紧迫感。

目前所知神州境界最高者便是敕霞，而外域敕霞境界及以上修士不得踏足；

表面来看神州修士可以占据绝对的主动，但实际上执行约定的两方乃是刀俎和鱼肉的区别；

神州之于外域更是肥肉之于群狼，到了必要时刻所谓的约定也不过一张废纸。

“你天玄年轻一辈修士成色如何？”林麓再次看向白祎水，沉声问道。

“嗯~”白祎水摆头嗯了半天，五条白玉般的尾巴不停地在半空中晃荡，轻柔的话语一连说出三个问号：

“林公子把奴家当什么人了？天玄妖族的叛逆吗？会无条件地将一切交给外人吗？”

“我说你不能提条件了吗？”林麓亦是给出了一个问号。

“嘻嘻~”得到答复，白祎水嬉笑一声，起身绕过火堆后直接一把扑在林麓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