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太皇太后下葬的那一天,年韵在后面埋头走着。
太皇太后虽然喜欢她,但是她的身份还没有给太皇太后抬棺的资格,只能走在一堆小孩儿面前,在这堆小孩儿里,她的身份可是最高的。
“哼,自己巴巴的上去,却被人家嫌弃,热脸贴了冷屁股。”木湘云讽刺道。
父是藩王之首,母有二品诰命,自己是太皇太后亲封的宁兴郡主,足够她飞扬跋扈了。
加上年韵脸生的白白嫩嫩的,即使穿着孝服,那也难掩胚色,大一些的同龄男孩,忍不住频频侧目。
但是年韵对小孩儿可没兴趣,顾自哀思着自己的,太皇太后这下走了,等送完葬她也要走了,以后是真的没机会再来临淄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里好像有了一点牵挂,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
突然裙摆一紧,被人踩住,年韵眼看着要跌倒了,被一高瘦的少年扶住。
“你是什么郡主?”少年蹙眉。
“小心。”
若不是他,今日她要出大丑了。
少年冷目对着年韵身后,比她还大了一些的少女道,“走路小心些,摔了郡主拿你是问。”
“你是什么郡主?”少年蹙眉。
“神气什么?我也是郡主!”少女叉着腰趾高气扬道。
“你是什么郡主?”少年蹙眉。
“义安郡主!”义安郡主木湘云掷地有声道。
少年嗤笑,“原来是西蜀王家的,今日太后下葬,若是闹出了事儿义安郡主可是愿负全责?”义安郡主也是郡主,但是却是西蜀王自己去求的一个虚号,怎能与太后亲封的有封地,有俸禄拿的宁兴郡主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