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楼拉回窗帘，注意到这窗帘因年久失修而难以拉拢，中间留有一条缝隙。他发现窗帘上有个大夹子，于是用它将窗帘下半部夹紧，但上面仍留有一个拳头大小、半米高的缝隙。

马楼请同事暂时不要动那个直播区，他打算进行一次案情还原。

他让罗伟帮忙模拟直播的情形，当罗伟问为什么是他来模拟而不是新手时，马楼的一句话让罗伟差点忍不住要“清理门户”：“因为你身材高度合适。”

马楼又让几个同事帮忙从对面楼的不同方向拿手机和相机，放到最大倍数来模拟偷窥，测试哪个地方能看到罗伟。但同事们的回答都是看不到。

“师傅，你站起来。对了，扭几下……不扭就不扭吧，但扔东西砸人这个习惯还是不要保留了。”马楼敏捷地躲开了一包纸巾的袭击。

“706窗口看得见上半身，606只看见一个头部。”有同事报告道。

“布控606，快！”马楼的声音有些颤抖。

“按照他说的去做，706也给我看紧了。”罗伟站了起来，他现在也算是明白了马楼的心思。

对面楼的606房间，他们打电话给房东，却发现房东的电话在囚车里响起。原来，那个老伯就是那栋楼的房东。

审讯组的老伯一听配合警察办案能免于起诉后，立刻跑到一楼拿了墙上的钥匙串去开了606的房门。两把手枪指着屋内，马楼却是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小心。”罗伟警告道。

“没事，他在睡觉。”马楼没有去看床上那个中年秃头男子，而是抽了抽鼻子后，打开了衣柜门。

“找到了。”衣柜里一个玻璃缸里泡着一个闭着眼睛的人头，跟照片上的张燕有几分相似。

被手铐脚铐扣住而醒来的中年男子一脸茫然地看着一屋子的人，想挣扎着跑，却发现根本动不了。他的戾气值一路飙升，马楼以为可以触发什么任务时，这个戾气值却在看到玻璃缸里的人头时，瞬间降到负值，又变成了灰色。

在回警局的路上，罗伟时不时扭头看一脸平淡的马楼，越看越喜欢。

“师傅，我有女朋友了。”马楼忍不住调侃道。

“滚犊子，我是想你这新脑子好用我承认，可是你小子也就比我小十岁，这脑子怎么就那么好用呢？”罗伟真的是既高兴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