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后面的马山看着差役这般作恶,神情悲愤。
手背在后面,不停的做着抓刀柄的动作,心里想着:“如果二爷的鬼头大刀能出现在自己手上,一定得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挂在这县城门口的旗杆上!”
差役忽然间的行凶吓得人群慌乱嘈杂,如同被惊飞的鸟群,惊恐地四散开来。
然而他们内心的好奇与恐惧相互交织,使得又忍不住靠近,围在边上偷眼瞧着这边。
城门口旁边城墙下,搭建的简易烂木架子外,围着破旧的草席,平日提供给差役遮风挡雨临时休息。四处漏光的帐子,透过缝隙根本挡不住外面多少目光。
女子在围帐里面惊恐的尖叫声传入众人的耳朵,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她拼命挣扎,可是眼前的差役已久如同野兽般向她扑来。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还要进城给我爹抓药!他已经高烧几天,再不吃药就要病故了!
差役根本就不不在女子的求饶,反而更加兴奋,嘴里还发出怪叫,像一只野兽戏耍着猎物。
女子的头发已经凌乱不堪,衣衫也被扯得破碎,白皙的肌肤在混乱中若隐若现,外面的人群麻木的无人在意她的哀求。
朱重八手指关节捏的啪啪作响,虽然一路上见多了生死离别和人间丑恶,但是眼前发生的场景还是让他心底非常愤怒,手上的钉耙握的紧紧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去。
“住手,还有没有王法!”人群中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喝骤然响起,冲出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男子,手里还提着一根长棍,衣着打扮像是行家里手懂得一些功夫,赶到旁边围帐旁阻止差役继续施暴。
女子得以喘息,护着自己裸露的肌肤慌忙跑开。
“县太爷是我舅,和我谈王法!你是哪根葱?“差役被惊扰了好事,异常愤怒,指着跳出来的男子破口大骂。拉起裤子,提起身边的哨棒,指着男子威胁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怀远常威!”常威一声大喝,丝毫不见惧色,提起手中长棍当头劈下。
常威眼睛泛红,听见女子着急给他父亲抓药,不由想起自己的伤心事。
自己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媚娘也是因为父母重病,被如眼前这般恶人施了卑劣计谋骗了去,导致她父母病故,还被限制了人身自由,无缘得见。
今日所见感同身受,手上的长棍不由更加用力,狠狠打在差役左肩上。
朱重八看的双眼异彩连连,仿佛自身也投入其中,手中钉耙在地上发出呲呲的声响,又想起一会儿还要和猴哥去县衙告状,最终忍住了“吃俺老朱一耙”的冲动。
差役吃痛举起哨棒横挡,大声咒骂,“不知好歹的东西,马王爷不发威,你不知道我黄风有三只眼,今天就让你尝尝我黄风的厉害!”
黄风揉着吃痛的地方,三两下又扑上前去,和常威战成一团。心中暗叹:“今天真是倒霉,昨天多喝了点黄汤吹嘘自己是县太爷的外甥,实际是远房外甥,还是表的!今天要和酒友炫耀自己的本事,结果碰到个硬茬!”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咬牙硬挺,不能在他们面前失了威风。
同时指挥旁边的恶犬:“来福!上,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