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八戒啊………”

“嗨，猴哥，你有啥事直接吩咐俺老朱就行。”朱重八把祭奠自己父母的馒头塞进马山嘴里。

马山本想说不把妹子嫁给他，话到嘴边却被朱重八塞进他嘴里的馒头打断。

还好没说，要是说了，就他这粗鲁的样子，会不会在手掌上吐上两口唾沫，举起钉耙说一句“吃俺老朱一耙”把自己给敲死在这里，临了还来一句“让你不把嫦娥妹子嫁给俺。”那就得不偿失了。

马山浑身一个哆嗦，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嗨，猴哥，啥时候把嫦娥妹子嫁给俺啊，俺可想了！”朱重八趴近马山，吓得马山一个趔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朱重八拖着耙子，在地上犁出一道道印子，呲呲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为刺耳，坟头前摇曳的烛光，照得朱重八的面容时隐时现。朱重八裂开大嘴：“猴哥，你跑啥啊！”

马山真怕后面跟一句“吃俺老朱一耙”，吓得连连后退，慌不择路，被杂草绊倒。

杂草伸进马山晃动的脖颈，一阵寒意袭来吓得他全身痉挛，双眼发晕，瞬间就浑身没了知觉。

朱重八看见马山跌倒在地，急忙跑来扶起马山，用力掐人中：“猴哥，你可别吓俺，你要是走了，俺就没媳妇了啊。”说完，拍着马山的脸，着急万分。

马山悠悠醒来，感觉脸和人中火辣辣地疼。揉着脸颊骂道：“呆子，你走路就不能把钉耙放地上吗？差点被你吓死！还以为你和迫害我们马家的人是一伙的呢！”

朱重八感觉自己想媳妇有些急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俺妹子没事吧！”

马山没好气地说道：“都是你媳妇……呸呸呸，你妹……呸呸呸，我妹子他爹，我二叔行侠仗义，被人给报复了，你说有没有事！”

“那你快说说，马家发生了什么？俺媳妇没事吧！”朱重八打蛇随棍上，火急火燎想知道自己媳妇的下落。

马山悲愤地把马家的遭遇告诉给朱重八。

朱重八忿忿不平，仰天悲叹，“难道真的没有王法吗？”

马山想起白警官他们对待犯罪分子的态度，在心底还是愿意相信法律，相信官府。他准备明天报官，让官府制裁这些坏人。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朱重八，朱重八却嗤之以鼻：“猴哥，你以为官府会管这些事情？他们只认钱。没有钱，你想打赢官司？不吃一顿板子都是县太爷格外开恩！”

“我还是想试试。”马山虽然有些迟疑，但是想起白警官他们，总是抱有一丝希望，这个世界一定也有像她们那样为人民主持公道的官府。

“那俺明天带猴哥去趟县衙，猴哥亲自感受一回。我一路经过许多地方，每个县衙都一样，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他们不变着花样收钱，就已经是青天大老爷了！”朱重八心中不忿，抓起自己身边的钉耙顿在地上。

“先不着急，八戒，你先多叫几声猴哥听听。”马山也不知道怎么就犯了浑，想听这个。

“猴哥！”朱重八叫道。

“哎，八戒！”马山应道。

“哎，猴哥！”两人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叫得不亦乐乎。

马山问道：“八戒，你们凤阳有多少人姓朱，有多少人叫重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