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道破碎崩裂声惊扰了宁静清晨。
只见一名云鬓垂结的白衣青年伸手一按,澎湃的无形劲力将整扇木门都破碎成木渣,四处溅射,有的甚至变成了木屑齑粉。
陆迟与赵铁牛应声而出。
只手负背,淡然眸光平视前方。
“放人!”
白衣青年目光冷冷望来,杀意如刀。
“你又是何人?”陆迟神色平静。
“曹家、曹子瑜!”
“原来是平阳氏族,失敬失敬。”
“别装模作样了,将曹子良放出来,他要有个什么好歹,休怪我不客气。”白衣青年伸手搭在腰间剑柄上,一副随时要拔剑出鞘之势,周身有无形的劲风席卷,衣袂猎猎。
陆迟也懒得装了,针锋相对,道,“那好,我也就直说了,平阳县的人谁不知道至善药堂是陆某罩的,你们曹家却故意设局夺之,贪心不足。”
“我只不过小小出手训诫了那曹子良一番,不过分吧!”
白衣青年曹子瑜大怒,“陆迟,你休要胡诌,你才来平阳县几天,什么时候至善药堂成你的了?”
陆迟慢吞吞取出一张契纸,“白纸黑纸摆在眼前,有药堂掌柜的宁沧手印及印章在,日期也明了,你自己好好看看。”
“十日前,宁沧老前辈就将至善药堂大半基业转送于我,若不信的话,你自个去问问宁老便是。”
白纸黑字不假、手印印章也不错。
但时间日期则是被小改了一番。
曹子瑜当然猜到那日期根本不作数,可根本没有证据。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曹家设局坑害至善药堂?那货物被截,我们只是按大虞律法要求至善药堂赔十倍定金,有何不妥,”曹子瑜沉怒。
“别跟我谈什么大虞律法,这是曹子良他亲口说的,交代得清清楚楚,还能有假。”陆迟冷哼一声。
“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曹子瑜眼眸一凛,他担心曹子良遭遇了什么不测。
尽管曹子良行事有不少出格的地方。
但毕竟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
“反正还没死。”
“你…”
曹子瑜气得将拔剑,但还是被隐忍住,“好,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人?”
“很简单,将至善药堂的那批货给我安然无恙的送回来,这事就此作罢。”陆迟慢声道。
他也不敢把曹家逼急了。
对付这种氏族,得慢慢的放血,用温水煮青蛙对付。
不然狗急了都得跳墙。
“那我曹家的定金呢?”曹子瑜冷声。
“定金?什么定金?曹子瑜,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至善药堂何时收了你们定金?”陆迟没好气道。
这么不上道,怎么当上大虞举子的!
曹子瑜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我要先见曹子良。”
“铁牛,去把人拎出来。”
陆迟轻瞥一眼。
赵铁牛应了一句,将鼻青脸肿、分不清真面目的曹子良拎出。
“哥…救我!”
曹子良神情激动,声音凄惨,在赵铁牛手中不断挣扎。
曹子瑜脸色阴沉至极,黑得能挤出水来,“陆迟,你最好希冀有一天别落在我手上。”
“哦、然后呢?”陆迟漫不经心。
“把人放了。”
“一手交人,一手交货,可别坏了江湖规矩。”
陆迟双手负背,有恃无恐。
曹子瑜攥紧拳头,恨不得将怒气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