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姐,谢先生的出现,改变了我们很多呢!”“小姐你说谢先生如果早点出现,我们奚家会不会就不会出现如今的危机呀?”小玉心直口快的道。
奚子淇听完这话,脸色骤变,神情变得有些肃穆,吓的小玉连连道歉道:“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多嘴了!”
奚子淇楞了半天才回道:“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想起了父亲,又想起了悬而未决的玉米霸盘的事儿,有些担心罢了。”
“老乡,各位老乡,行行好吧,给我口水喝!”
“水!…我要喝水!”
“柱子,前面怎么回事儿?”见队伍速度减慢,谢文东问道。
“东哥,一个快要快要饿昏过去的汉子,躺在路上叫唤,挡住了去路!”柱子大声的汇报道。
几名随车的家丁喊道:
“把他抬开!”
“别挡着道儿!”
谢文东已经驱马赶上来,见到一个五十左右的汉子,看着很精神,衣服还算齐整,此时正躺在地上又渴又饿的直叫唤。
“柱子,把他扶起来,喂他点水,给他点吃的!”谢文东吩咐道。
“东哥,这一路这样的情况,已经司空见惯了,每个都要救的话,我们救的过来嘛!”柱子不解的问谢文东道。
“救不过来,但是救一个是一个,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谢文东道。
中年男子猛灌了几口水,吃了几张饼之后,恢复了力气,对谢文东是千恩万谢。
据他介绍自己是祁门人,名叫张五哥,是个铁匠师傅,这次回乡看望父母,没想到家里双亲全饿死病死,他自己返回县城途中也成了流民。
“柱子,给他留几张饼,我们走!”谢文东见那铁匠已经恢复,就吩咐柱子道。
铁匠咣当一声,跪倒在谢文东面前,言辞恳切的道:“恩人,我能不能追随你,跟你做事,做个赶马的马夫也行。”
就在谢文东犹豫之时,那铁匠又补充道:“我早年跟人贩过马,我很会养马护马。”
这铁匠会的技能还真不少,也算是个技术人才了,只是遇到这乱世,困难时人命不如一张饼。谢文东下定决心道:“好,跟着队伍吧!”“我们继续走!”
休宁县广泰祥门口,一群在门口叫骂,广泰祥大门紧闭,已经无法正常营业:
“开门!开门!”
“开门,让潘世荣来见我们!”
“开门,让我们进去!”
店学徒向宏东找西找,终于在书房柜子上发现一个衣角,他打开柜子门,发现大掌柜的躲在里面,他抱怨道:“潘大掌柜的,外面那帮人又在闹了,现在无法正常营业,连正常生活出行都困难。
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歙县总部那边还没有消息吗?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总得给一个说法吧!”
大掌柜的潘世荣躲在柜子里不肯下来,一边继续抱怨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三天一封急信,发过去多少封信,催东家的送银子过来,你见到一个信儿?”
“我不管了,我是受不了,我要辞号。大掌柜的,这是我辞号信!”学徒向宏努着嘴,委屈的向潘大掌柜的道。
那知潘大掌柜的也从袖中抽出一封辞号信,挥动了两下对向宏道:“就你想辞号,这奚家在休宁的广祥泰和瑞德昌几个分号,掌柜的和伙计谁不想辞号?”
“大掌柜的,我的师傅!那你说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吧?”向宏无奈又无语的跺了跺脚道。
“我也不知道,只能等歙县的消息,就算要辞号,也要东家的同意。你先出去盯着吧,有什么新情况,再过来告诉我!”潘大掌柜的嘱咐学徒向宏道。
向宏这才嘀嘀咕咕,不情愿的出门去了。
“大小姐,前面有一个客栈,我们今晚就在这里投宿吧?”谢文东跟车内的奚子淇道。